“以笙,是你在裡面嗎?”鄭洋叩了叩衛生間的門。

隔著門板的逼仄空間裡,喬以笙撐在洗手池檯面上,緊抿自己的唇。即便預先有心理準備,當下仍不免生出些緊張。

掐在她腰間的男人的手很大,腕骨結實而充滿力量感。

手的主人從容不迫,如常平穩的嗓音不洩漏半絲端倪:“是我。”

“闖子?”鄭洋意外,“你上廁所?”

“不然?”陸闖竟還和鄭洋聊起來,“有女人嗎?”

“……”喬以笙往後攥住陸闖的衣襬,想罵人。

鄭洋笑了笑:“你小子。”

“那你看見嫂子沒?”這次發問的是與鄭洋隨行的許哲。

陸闖壓低身,胸膛緊密地貼合她的後背,落吻她雪白的後頸:“沒。”

喬以笙渾身起雞皮疙瘩。

鄭洋第二十次嘗試撥打喬以笙的電話時,看見陸闖回來了。

陳老三埋汰:“你躲哪兒偷懶去了?伴娘團一個個全等著。我他媽找不著你人,在我老婆跟前多沒面兒?”

陸闖朝鄭洋和許哲點了點下巴:“他倆沒告訴你,我在廁所便秘?”

陳老三:“……”

鄭洋的目光掃過陸闖褶皺的衣襬,電話恰好在此時接通,喬以笙的聲音傳過來:“阿洋,抱歉,手機靜音了,剛看見你打給我。”

“你人呢?”

“買東西。”

“……”

五分鐘後喬以笙進來宴廳,婚禮儀式剛剛開始。

伴郎團成員和伴娘團成員湊在一桌,喬以笙作為鄭洋的家屬也被附帶在這兒。酒筵全程,坐在她斜對面的陸闖和幾位伴娘相聊甚歡。

九點半散席時,鄭洋察覺喬以笙的走路姿勢有點奇怪,關心道:“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