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不行!天呀!實在太肉麻了!

他對她的這個新稱呼,令喬以笙心臟狂跳,呼吸都急促了兩分。

以往日常生活中看影視劇或者聽見身邊的人出現這種稱呼,再普通不過了,她什麼感覺要沒有。

怎麼輪到她身上,她覺得她受不了。

“老婆。”陸闖偏還重複了一遍。不過這一遍他的語氣就隨性很多,也隨意許多,彷彿他們之間已經是共同生活過幾十載的老夫老妻。

即便如此,喬以笙也跟渾身又螞蟻在爬似的,激靈得不行,迅速捂住他的嘴,生怕他再喊第三遍。

陸闖樂得不行扒拉開喬以笙的手:“行,不聽我喊你,就你喊我。對應的,你該怎麼喊,要我也教你嗎?”

光聽他稱呼她為“老婆”,她都這樣了,她如果親口喊出“老公”兩個字,她不得把自己給煮熟成紅透的蝦?喬以笙堅決搖頭:“麻煩給我點適應的時間,謝謝,請你別忘記,這次的訂婚時間太倉促了,我們戀愛都還沒談多久。你自己說過的,如果沒有這個臨時的訂婚,你也是想多給我一點時間來適應夫妻關係的。”

“我不管,今天訂婚夜,就是新婚夜,你就該調整稱呼。”陸闖如今的無賴之中多了幾分小孩子要糖吃的無理取鬧,“是你允許我貪心的,是你允許我得寸進尺的,你不給我調整稱呼,我就沒安全感,就是你不喜歡我的表現。”

“……”喬以笙的嘴角狠狠地抽搐,額角更是三條黑線。

他這是被圈圈奪舍了嗎?怎麼還有點撒嬌的意味在裡頭。

反正“老公”她是暫時叫不出口了,訂婚夜該過的內容她到還是願意過的,這樣才圓滿。

為了彌補他,喬以笙決定今晚跟他玩點新鮮的——她伸手取過旁邊的椅子上搭著的他之前脫下來的領帶。

見狀,陸闖的注意力暫時從稱呼轉移到她的手上來:“嘖,你還有多少驚喜是我不知道的?什麼時候學的這種花樣?”

喬以笙微微一眯眼:“你變了。”

陸闖被她突如其來的控訴給整懵:“我變什麼了?”

喬以笙說:“擱以前,你會生氣,問我‘喬以笙你從哪裡學來這些亂七八糟的?這是你該知道的嗎’。”

陸闖:“……”

隨即他勾唇道:“滿分一百的話,你現在學我學得有八十分了。”

喬以笙也覺得自己學得惟妙惟肖。她也沒專門練習過,就是腦海中浮現出回憶,她根據回憶中他的語氣講出來,結果就特別地像。

——但現在是接受他誇張的時候嗎?

“別給我轉移話題。”喬以笙捏住他的下巴,“男人果然就是男人。”

倒也不是第一次見識他露出真面目了。現在他暴露得越來越多了。

陸闖倒是沒臉沒皮地笑道:“以前和現在又不一樣了。我現在知道你不是隻在學業上有很強的學校能力。學得越多,我們之間的夫妻情趣越多,不是嗎?難道你還希望我跟以前一樣不講道理地兇你?”

“……”喬以笙簡直要笑岔氣了。他也真是越來越能屈能伸,如今能坦然承認他自己不講道理了?

陸闖勾著她拿在手裡的領帶:“擱古代,這就是洞房花燭夜。春宵一刻值千金。抓緊時間吧,你是要綁我的手,還是蒙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