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陸闖彼時暈倒的地方尤為關鍵,陸闖早在那會兒大炮去給他送衣服的時候,就交待下去了,沿著陸闖暈倒前的路線調查一遍過去。

茶具是喬以笙聽過他的描述之後,認為謹慎起見也不妨做個化驗,所以她現在才來張羅。

而張羅完陸闖這邊的事,喬以笙就該回她那邊去,親自再會一會聶婧溪了。

陸昉和杭菀兩人恰好在喬以笙回去之前,又從隔壁過來了。

喬以笙佯裝無事地把陸闖交託給他們夫妻倆:“麻煩陸二哥和杭醫生照看陸闖了。我先回去準備訂婚宴。”

“快去吧,現在時間已經很緊了,賓客很快該到了。”杭菀一貫地溫柔,“一會兒小闖休息得差不多了,我們也喊他換衣服準備去宴廳。”

“謝謝陸二哥、杭醫生。”喬以笙帶著戴非與、歐鷗和圈圈離開。

比起之前,陸闖現在的門外多了兩個陸家晟派過來的保鏢。

喬以笙不免思忖,倘若那會兒陸闖離開房間出去辦事,身邊也能帶著人,即便半路暈倒也不至於被人弄到聶婧溪的床上去。

他大概認為只是一小會兒時間沒關係?

剛剛也忘記問一嘴大炮,陸闖究竟是去辦什麼事了。

但喬以笙記得問戴非與另一件事:“……你在那個房間裡找到陸闖的時候,他身上究竟有沒有穿著衣服?”

戴非與:“……”

在陸闖面前喬以笙沒有追究這些細節,以免陸闖心裡更難受。換位思考一下,倘若是她深陷差點丟失清白的囹圄,還被自己的物件追問細節,心裡肯定會覺得自己遭到物件的嫌棄。

嫌棄自然是沒嫌棄,只是喬以笙確實挺在意,陸闖究竟被聶婧溪染指到哪種程度。

以及戴非與提到陸闖躁動,陸闖也一言帶過提及他彼時藥效剛剛發作。她忍不住又會想,他躁動成什麼樣?藥效發作成什麼樣?

戴非與教育道:“妹啊,咱不能這樣。小陸是身不由己。”

“……”喬以笙心頭一咯噔,這話怎麼聽怎麼像是已經告訴她答案了……

見她的神色有變化,戴非與快速道:“沒有你想象的那種程度。小陸只是身上的衣服沒有了,褲子還在。我也沒看見他對聶婧溪有親密舉動。”

“……沒有在安慰我?”喬以笙小心翼翼地又問了一句。

戴非與搖頭晃腦直嘆息:“既然我說什麼你都不信,你還問我幹什麼?不如就相信了你心裡對小陸的猜忌。”

歐鷗從旁支援喬以笙道:“女人就該多疑的,乖乖你做得沒錯,多疑的女人才不容易上當受騙,多疑才能時刻提醒男人,千萬別跟你動歪心思。對男人吶,就不應該託付百分百的信任。”

戴非與:“……”

喬以笙樂呵,因為歐鷗的話,沉悶的心情稍稍有點紓解。

無論如何,今晚是她和陸闖的訂婚宴,她得恢復自己愉快輕鬆的心情。

然而回去的時候見到聶婧溪,喬以笙心裡還是非常地膈應。即便目前還無法確定,聶婧溪和陸闖一樣只是單純的受害者,或者她就是策劃這次事件的人。

“以笙姐姐。”聶婧溪第一時間起身跟喬以笙道歉,“很對不起,我和陸闖的那張照片應該也嚇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