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闖:“……這麼怕被你的師兄知道你在和一個昨晚剛接過吻的追求者講電話?”

喬以笙:“……”

這是小劉已經迅速地通風報信了?

她承認,因為莫立風在旁邊,她剛剛那個字的語氣比平時顯得更冷漠更公事公辦些。可畢竟她在莫立風面前接的是私人電話,她有必要避免暴露過多資訊。雖然之前她在莫立風面前暴露得不少了……

“沒事掛了。”打電話只是因為吃醋的話,他也是夠無聊的,而且明明發訊息給她就可以。

喬以笙很難不懷疑他就是故意用打電話的方式來搗亂,還特地直白地強調“昨晚剛接過吻”,生怕她忘記似的……

“這還不算事?”

陸闖有點破罐子破摔的架勢,醋罈子既然公然打翻了就不打算再裝回去。

喬以笙不打算理會他。

陸闖搶在她掛電話前問:“你剛剛起床的時候怎麼了?”

……這明明也是發訊息就能說的事,還更方便。喬以笙愈發確定陸闖就是故意要她當著莫立風的面接這通私人電話。

行,接就接。喬以笙回答:“沒什麼,做了個噩夢,起晚了。”

“什麼噩夢?”

“你覺得昨晚有什麼事能讓我做噩夢的?”喬以笙說,“你自己不是剛剛強調過。”

陸闖:“……”

想象到此時此刻電話那頭他可能有的表情,喬以笙感覺噩夢殘留的那點陰霾幾乎消散了。

“我們接吻的感覺只讓我覺得你做chun夢更可信些。”像是冒著惹她不痛快的生命危險,陸闖的幽幽語氣帶有一絲謹慎,卻又分明不吐不快,出口的字眼間是剋制不住的嘚瑟。

比前幾次的嘚瑟多了幾分底氣。

從她這邊拿到的底氣。

“……”喬以笙這回真的理也不再理,直接掛電話,塞手機回包裡,和莫立風討論新圖紙。

等到了工地辦公室,喬以笙才再去看陸闖後面發的訊息:【喬以笙,什麼噩夢?】

喬以笙實話告訴他:【我知道伍碧琴去世了】

如她所料,這一句話足以令陸闖猜到噩夢的內容:【喬以笙,你需要多和我接接吻,做做chun夢】

插科打諢,很陸闖式的轉移她注意力抑或者安撫她的方式。

喬以笙很難不由他的接連提及而猜測:【昨晚做chun夢的人是你吧?】

昨晚接吻期間,他的身體不可避免地有過過於誠實地展示。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被她揭穿,他掛不住臉,所以沒再回復。

中午喬以笙午休期間,才收到他的新訊息:【是,我就是做了,又怎麼了?】

理直氣壯又囂張蠻橫。

“姐兒,什麼事這麼好笑?”小劉憨頭憨腦地發問。

“嗯?”喬以笙沒明白,他怎麼看出她覺得好笑的?她很確定她沒有笑,而且她的心裡要沒有想笑。

“姐兒你沒在笑嗎?”小劉狐疑地盯著喬以笙的臉,轉而問旁邊也一起吃午飯的阿苓,“你也看見了姐兒剛剛在笑吧?”

最近都是他們三坐一起吃飯,小劉和阿苓都跟喬以笙的護花使者似的。

阿苓說:“大小姐天生笑臉。”

喬以笙很滿意阿苓的回答。不過天生笑臉這事兒,阿苓屬實誇張了。她知道自己就是天生眼尾上翹。這一點她遺傳的是媽媽的基因。

兩人整得小劉蒙圈地懷疑自我:“我的視力退步了嗎?我得去檢查檢查了。”

喬以笙倒覺得現在的小劉有點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