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這個孩子來得又不太是時候。

喬以笙和陸闖這兩年都沒在備孕,甚至還避孕。這半年避孕避得不太講究,懈怠不少,有時候顧不上弄措施,就不弄了。當然事後喬以笙也不會去吃藥。完全一種隨緣的狀態。

這一回,還真被她和陸闖也隨緣隨到了。

根據醫院查出的懷孕週期推測,大概就是喬以笙今年生日過後那段時間有的。

所以比起熱氣球什麼的,這才算得上陸闖送給她的最貴重的生日禮物吧。

但隨緣的後果就是,喬以笙的工作安排完全被打亂了。

她的設計C組才起步個把月,她這個負責人就懷孕了……

成年人了,什麼責任都得自己扛。和當年的意外懷孕不同,如今的喬以笙完全不用究竟要不要孩子問題。她盼了三年才盼來這個孩子,不僅不存在要不要的問題,在工作和孩子上,喬以笙也得暫時把孩子拎到第一位去。

只是孩子拎到第一位,並不代表一切工作都要為孩子讓路。說來說去仍舊是個人把握住度將兩者平衡薅的問題。

喬以笙根本不是躲在書房裡畫圖,而是躲在書房裡為接下去的生活重新規劃安排。

落到陸闖眼裡,喬以笙就是魂不守舍了。

吃飯魂不守舍,晚上睡覺也魂不守舍。

陸闖要跟她過夫妻生活,喬以笙推三阻四,說自己生理期到了。

既然她提到生理期,陸闖便關心:“你生理期是這幾天嗎?我怎麼覺得你好像有一陣子沒——”

“推遲了唄。”喬以笙搪塞道,“又不是第一次推遲了。”

猶記得第一年他們倆執迷於備孕的那段時間,陸闖一個大男人記她的生理期記得比她本人還準。

然後生理期也就晚了三天,陸闖卻以為她懷孕了,興師動眾地帶她去醫院,還迫不及待地分享給了杜晚卿。

最終烏龍一場。喬以笙回事務所的時候所長都問她怎麼懷孕了還去上班,搞得喬以笙面對同事都尷尬。

陸闖又質疑:“我剛剛在廁所的垃圾桶裡也沒看見你用過的衛生棉。”

喬以笙很是無語地推他一把:“你有病啊?觀察什麼不好觀察垃圾桶?”

“快睡吧,別折騰我了,我明天還要去工地。”喬以笙打呵欠,假裝很困的樣子。

陸闖這才放過她。

但只是戰略性地放過她。

第二天早上,陸闖又發現喬以笙不吃他準備的早餐,說約好了和師弟、師妹一起吃。

她的兩個師弟師妹,陸闖知道,是她的恩師黃教授推薦到她的設計組裡的,她很用心地親自帶教,也經常和他們一起吃飯。

陸闖說:“你在家裡吃一點,過去再和他們吃一點,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