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澡洗得喬以笙也特別緊張。

歐鷗下午本來還想幫她買洗髮露和沐浴露,說酒店的洗浴用品太廉價,女人的首夜應該哪哪都給人香噴噴的感覺,身上的氣味特別點的話,對男人是種吸引,男人的心緒會跟著女人的香氣飄搖,也會加深和美化這一夜的記憶。

喬以笙最後拒絕了。

歐鷗倒是也因為沒挑到滿意氣味的洗髮露和沐浴露,而放棄了說服她。

喬以笙得以逃過一劫。

但這會兒喬以笙嗅著酒店這個洗浴用品的味道,確實也有點不滿意……

不滿意也不能怎樣了。

喬以笙滿腦子在想,鄭洋這會兒在幹什麼?他已經已經借完吹風機回來了吧?貌似沒聽到他吹頭髮的動響?

因為緊張,喬以笙不知不覺間便放慢了自己洗澡的時間。

不過再磨磨蹭蹭,她也不可能一直待在洗浴間裡。

意識到再洗下去,她的面板得洗皺了,喬以笙關掉花灑。

而這樣越接近她該出去的時間,喬以笙開始滿腦子地又在想,她出去之後該幹什麼?

這麼一分神,等喬以笙反應過來的時候,發現她帶進來的新睡衣不知何時掉在了地上,全部被水澆溼,根本穿不了了。

喬以笙蒙圈在了洗浴間裡。

幾秒的慌亂過後,她冷靜下來思考,現在擺在她面前的是三種選擇:第一,勉強穿上溼掉的睡衣出去,拿另一套睡衣進來換;第二,喊外面的鄭洋,幫她去她的行李箱裡翻出睡衣送過來洗浴間門口;第三,她不用穿睡衣了,就過著浴巾出去見鄭洋。

最後一種選擇,無疑就是歐鷗下午教授她的所謂真正的極端手段。

……喬以笙表示自己堅決幹不出來。

她走到門邊,打算喊鄭洋幫她拿睡衣。

張開了口,喬以笙卻也沒發出聲音。

片刻後,她又重新閉了嘴,發愁地盯著此時此刻鏡子裡照出的自己。

此時此刻鏡子裡照出的她,就是頭髮裹著毛巾、身上裹著浴巾的模樣。

如果就這樣出去的話……

喬以笙糾結得眼睛得閉了起來。

閉了好一會兒,喬以笙復睜眼,眼神裡就只剩果斷和堅定了,之前的糾結、搖擺、猶豫不決,統統消弭無蹤。

撐足現在心口的這一口勇氣,喬以笙轉身,毅然決然地開啟洗浴間的門,直接走了出去。

鄭洋確實已經回來房間裡了,現在正坐在床邊,低頭看著雙手握著的手機,似乎在和人互發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