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闖再瞥了眼喬以笙,心裡又道:她那樣一直彎腰站著講電話不累嗎?明明可以坐在床邊的,他又沒有不允許她坐一會兒他的床……

眼瞧著喬以笙放下電話回到鄭洋的身邊落座,他的那張床也沒有得到喬以笙的寵幸。

前臺很快把整箱啤酒送過來了。

陳老三招呼著陸闖一起喝。

鄭洋和許哲都不喝,他憑什麼陪陳老三喝?

——算了,陸闖最後還是搞掉了兩聽,心裡不爽,喝酒解解煩。

當然,比起喝酒更能解煩的是在麻將桌上大殺四方,殺得鄭洋片甲不留。

陳老三倒也還記得那次的紅褲衩之仇,提議道,要不今晚也來個和那一年差不多的籌碼來玩玩。

陸闖其實早就想到了。今晚他手氣這麼旺,一定贏到底,喬以笙又在場的情況下,讓鄭洋丟丟人,他就爽飛了。

不過也因為他今晚手氣這麼旺,所以他如果提出來的話,有點欺負鄭洋,才一直閉口不提的。

現在陸闖斜睨一眼陳老三,用眼神向陳老三傳遞,他也不是毫無用處的,這個建議就提得特別好。

當然,陸闖不表態。欺負鄭洋的是陳老三,可不是他。

然而鄭洋沒答應,承認自己輸不起,所以不玩。

草,懦夫,孬種。陸闖心裡罵罵咧咧。想當初他可是在一直輸的情況下主動提出來賭個這麼大的玩意兒。他那就是真男人——最後他鑽空子耍賴皮的行為忽略不計。

陳老三就說不玩這些刺激點的話,那就沒意思了,麻將越搓越沒意思了,提議要不要玩點別的。

正巧看到這時候喬以笙打了個呵欠,陳老三又說:“還是,洋哥現在要去休息了?現在十點,時間確實不早了,洋嫂好像還有點累?我們這要是耽誤了洋哥洋嫂過二人世界好像不太好。要不洋哥你下麻將桌陪嫂子去吧,我和闖爺、阿哲玩其他的,或者找老四老五替你的位置也可以。”

“十點就晚了?休息什麼休息?夜生活還沒開始。”陸闖嘴裡重新叼了根菸,但沒來得及點燃,就丟出這幾句。

他今晚對鄭洋的戰術就是拖,拖著鄭洋一起玩,玩到三更半夜,最好玩得鄭洋沒法去和喬以笙同屋。

所以麻將要繼續打。為了留住鄭洋,陸闖不介意一會兒放放水,讓鄭洋贏個幾把,不至於輸得鄭洋沒勁了——嗯,陸闖意識到他前面贏得太過分了些。

鄭洋問喬以笙是不是很困:“……困了先回去睡吧,不用陪我。”

這意思是他還要繼續玩?喬以笙微微蹙眉,嘴上道:“不困,我看著挺有意思的。”

陳老三哈哈笑:“洋哥,嫂子這明顯就是等你呢,你不回屋,她再困肯定也說不困。你還是先跟嫂子去休息吧。”

休息什麼?休息個屁。陸闖咬著菸頭接茬:“麻將搓膩了打牌也可以。今晚籌碼還沒輸光,不能離開這張牌桌。”

陳老三灌了兩口啤酒說:“闖爺,你這該不會是自己沒帶妞兒,孤家寡人一個,所以要我們陪你熬夜玩到通宵吧?”

陸闖斜勾唇,以玩笑的口吻道:“怎麼?我如果就是要這樣,你敢不奉陪到底?”

“那還真不敢。”陳老三突然間又扯葷話了,“大不了我就帶著我那妞兒和你擠一屋,今晚一個妞我們兩個人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