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歐鷗撒謊了,她並非臨時有工作要處理,而是真的累了沒有繼續玩的興致,所以沒有再去酒吧,而是找了家店捏腳。

捏完腳又按了個背,歐鷗才回酒店,挑了戴非與推薦的一家店點了外賣。

結果她給烏鴉嘴了,等外賣的過程中還真的來了工作。

歐鷗慶幸自己帶了電腦在包裡的,很快就把時間消耗在了電腦和電話兩頭轉裡。

忙著忙著,隔壁房間忽然有少兒不宜的動靜傳過來,酒店的隔音效果太差,而他們又搞得太嗨,歐鷗想裝作聽不見都難。

不過歐鷗並非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了,以前出差住酒店,有時候遇到的還不是陌生人的動靜,而是同事的。

她早已練就了當作背景音來處理的本領。如果是她在睡覺的時候,就處理成催眠曲,如果是她在工作的時候,就讓動靜起到提神醒腦的作用。

今晚歐鷗起了新的心思,趁著這會兒手頭的事情告一段落,她打電話給戴非與。

戴非與正在執行杜晩卿交待給他的任務,兢兢業業地貨比三家挑選做水果罐頭的透明玻璃罐。他沒看是誰打來的,隨手就接起來了。

接起來後卻沒人說話,只是那頭的背景裡隱隱約約傳過來的動靜不可描述。

原本挑玻璃罐挑花了眼的戴非與:“……”

這才去默默瞥了眼手機螢幕的來電,顯示著歐鷗的名字。

戴非與也沒掛,就繼續聽著。過了會兒,消停了,他先開口:“什麼片?”

歐鷗賣關子:“你猜。”

並不難猜,戴非與直接用的肯定句:“你隔壁現場直播?”

“你不評價評價?”歐鷗大口地嗦粉,之前外面送來的那份原本作為她晚餐的份,這會兒她才吃起來。

“比起我電腦裡的幾個TB的蒼老師,差遠了。”戴非與說,“還不如聽你嗦粉。”

“哇,道明寺,你在跟我講情話嘛?”歐鷗故意嗦得更響亮了。

戴非與笑問:“你不是都女海王了?我一句客氣話就能是情話了?”

“情人眼裡出西施,西施嘴裡出情話。”因為懶和嫌麻煩,歐鷗沒有送去酒店前臺的微波爐裡叮,所以粉已經沒了它的熱乎勁,其實遠沒有歐鷗嗦出來的聲音美味,但和戴非與這麼聊著,好像越吃越有味。

戴非與倒被歐鷗給誘出肚子裡的饞蟲:“不行了,我也去弄碗自熱鍋。”

歐鷗有理由懷疑:“道明寺,你又不好意思地轉移話題了?”

戴非與的動靜窸窸窣窣的,否認道:“我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歐鷗打趣:“你一個媽寶男,餓了找你媽不就好了,怎麼可能自己動手弄自熱鍋?”

戴非與解釋:“我也不能讓我媽二十四小時都圍著我轉。她這會兒都睡覺了。”

聽到倒水的聲音,歐鷗撤銷了懷疑,但她還是一邊咀嚼著嘴裡的粉一邊語焉不詳地說:“我們換影片電話唄,你也證明一下你真的在弄自熱鍋。”

戴非與拒絕:“那不行,我在家裡不穿衣服的。”

“那好辦,我現在也把我的睡衣脫了。”歐鷗一講完就聽見他那邊什麼東西摔到地上的乒乓響,她笑得把嘴裡咀嚼到一半的粉全噴了出來,“道明寺,你老實回答,你是不是又被我的生猛給嚇的?”

戴非與直嘖聲:“妹妹啊,你太拿我當自己人了。”

“道明寺啊,你太拿我當外人了。”歐鷗收拾她噴在桌面的狼藉,又去電腦上回復郵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