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加一頓,陸家晟的目光更集中在陸昉那邊:“她的爸爸原來是你以前聘請過來參加宜豐莊園專案的建築師?”

這表示陸家晟已經在深入調查喬以笙了,速度挺快——陸闖心底冷笑。

陸昉雖然還沒和陸闖就這件事透過氣,但陸昉選擇了裝糊塗:“是嗎?我當年邀請過的建築師有好幾個,爸你具體指的是哪一個?”

陸家晟提醒道:“出車禍,後來死掉的那個。”

陸昉稍加回憶,適時地記起來:“那一個嗎?”

旋即陸昉顯得有些意外地看向陸闖:“聶大小姐的父親原來是當年那位建築師?”

“你們講的東西我怎麼知道?”陸闖聳聳肩,“我又沒參與過。”

陸家晟質疑陸闖:“喬以笙沒和你聊起過她家裡的事情?”

“你在跟我開玩笑嘛陸家晟?”陸闖譏嘲,“她最近因為訂婚才比之前多瞧我幾眼,稍微能跟我閒聊兩句,最多就是說說今天吃什麼,怎麼可能一上來就和我講深入的話題?”

“你不是很會哄女人?這次怎麼回事?婚都訂了,人還沒搞定?”陸家晟上下打量陸闖,稍微在陸闖的襠處略一逗留,“那裡不行,還影響到你嘴皮子哄女人了?”

這種羞辱,是個男人都不能忍,陸闖噌地站起來:“陸家晟你比我還廢物!靠自己兒子出賣色相去勾搭女人幫你在陸家爭權!”

陸家晟自然也被陸闖惹怒了,從書桌前繞出來要揍陸闖。

陸昉推動輪椅擋在兩人之間當和事佬,轉移陸家晟的注意力:“爸,你突然問起聶大小姐的父親做什麼?”

陸家晟還是迴歸了正事,詢問陸闖當年和喬敬啟接觸的一些細節。

陸闖從旁聽著,暗暗總結出陸家晟問話間透露的中心思想,就是在懷疑喬敬啟當年借宜豐莊園的專案故意接近陸家。

但陸昉給陸家晟的回答就是,接觸喬敬啟純屬巧合,還是陸昉主動拜訪的喬敬啟。

陸家晟堅持懷疑喬敬啟,為此評價陸昉:“那是你當時還年輕,不懂得人心叵測。幸好他當年就已經死了,否則你指不定就怎麼被他給坑了。”

陸昉狐疑:“爸,你為什麼認為喬敬啟居心叵測?”

陸家晟揮揮手:“這你就不用操心了。你養好你的身體就行。”

陸昉靜默。

陸闖知道這類話對陸昉的傷害性特別大。即便多年來陸昉已經聽過很多次了。

“你,”陸家晟指著陸闖,“你給我注意點,別因為喬以笙和你前女友長得像就掏心掏肺被她耍得團團轉也不知道。”

陸闖也狐疑:“人家聶大小姐怎麼就把我耍得團團轉了?”

“我說你就給我聽著,別給我問為什麼!”陸家晟警告道,“既然她不正眼瞧你,你也別跟我丟人現眼,少到她面前去當舔狗,最後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

陸闖稀罕了:“陸家晟,你竟然知道‘舔狗’這個詞?”

書房門外有人叩門,傳進來陸家坤的聲音:“大哥,你沒事吧?我剛聽說家裡又鬧起來了,趕緊就從公司裡回來。”

“沒事了,你該幹什麼幹什麼去。”陸家晟連門也沒給陸家坤開,隔著門直接轟人。

可話出口兩秒,陸家晟又改變主意:“家坤你等等。”

轉而陸家晟轟陸昉和陸闖:“你們倆可以走了。”

陸闖懶懶散散地舒展腰肢:“那是不是可以不用再關著我,我可以回我自己的狗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