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有事需要陸闖親自坐鎮處理,陸闖沒辦法和喬以笙同一天前往米國。

因為這個變故,陸闖把瘦猴子、小劉等人罵得狗血淋頭。

陸闖甚至任性地想撂擔子,不管公司了,就像按照原計劃和喬以笙同一天啟程。

飛米國前的兩天,喬以笙大半的時間全用來哄陸闖了。

哄到出行的前一晚,陸闖仍舊作得跟三歲小孩一樣不懂事,喬以笙懶得伺候了,放任他愛怎樣怎樣。

“反正公司也不是我的,垮了就垮了,我又不是靠你的公司養活。陸氏集團瓦解不瓦解現在我也無所謂了,對我全是前塵往事。短的是你的志氣,輸的是你的臉面。”

喬以笙最後檢查一遍自己的行李箱,鎖起來,推到客廳去,方便明天一早帶走。

陸闖控訴:“喬圈圈,你有沒有良心?”

喬以笙回頭飛了記白眼給他:“我再有良心,也被你給作沒了。”

他跟她求婚那會兒,說他巴不得她作一點、鬧一點,事實上他作的次數遠超她,作的程度也令她自愧弗如。

陸闖冷哼:“喬圈圈,你這就不耐煩了?是誰以前讓我想怎麼貪心就貪心?想怎麼得寸進尺就怎麼得寸進尺?又是誰承諾我會努力多給我多一點的愛?我再作,不也是你給寵出來的?現在你又嫌棄我作了?”

喬以笙說不再哄就絕對不再哄:“我再寵你也不代表你可以毫無下限地恃寵而驕。”

陸闖蠻橫極了:“我就毫無下限地恃寵而驕,怎麼著?難道你還能甩了我?”

隔著她的行李箱,兩人大眼瞪小眼,皆面色不善。

圈圈繞著兩人轉圈圈,邊跑邊往他們中間汪汪叫,像在勸架。

最後喬以笙率先翻白眼:“行了,我明早早起趕飛機,一會兒就得睡覺,你就別裝了,我就算不哄你,你其實也會以大局為重,留霖舟處理完公事再去和我匯合。”

他最近搞掉了陸氏集團的好幾個子公司,和陸氏集團的交戰正處於膠著的關鍵階段。

她早看穿,他正是因為決定推遲去米國,才肆意地不懂事,為的就是從她身上尋求安慰和補償。而並不是得她哄著他跟他講道理,他才願意留霖舟。

陸闖雙手抱臂,睨她:“喬圈圈,休想PUA我,我才不會當一個明事理的二十四孝老公。我就要作,就要不懂事,就要恃寵而驕。”

喬以笙:“……”

捺下心底的發笑,她打著呵欠,繞開他徑自回臥室:“那你繼續作、繼續不懂事、繼續恃寵而驕,我困了。”

陸闖大步跟在她身後,終於忍不住挑明瞭:“喬圈圈,你這兩天根本沒哄在點子上!”

喬以笙用自己的後腦勺問:“所以你直說你要我哄的點在哪兒?”

陸闖輕哂:“你自己的老公你如果都不瞭解,你老公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喬以笙爬到床上:“你後面很緊湊地給我安排了去澳洲的行程,所以頒獎禮之後我沒時間再請師兄吃飯,只能在頒獎禮前,那麼我也就不可能因為你臨時變故,沒辦法和我同行,我也改變我的行程。”

鑽進被子裡,喬以笙才回頭,重新面對陸闖:“一個阿苓,一個大炮,兩人全跟著我,根本算不上我和師兄單獨吃飯,我覺得已經夠了,你接受現實吧,取消是不可能取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