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苓應承下之後,負責出去趕人。

喬以笙過去和慶嬸打了個招呼,就和陸闖出去準備開車,要在車上和陸闖說道說道。

陸清儒的這棟別墅是沒有圍牆的,庭院裡只是簡單的柵欄,毫無遮擋作用。

所以被人牆一般的保鏢們阻攔的餘亞蓉看見喬以笙了。

隔著距離,餘亞蓉大聲朝喬以笙喊話:“別給我躲著!你躲著也沒用!趕緊放我進去!我可是帶了律師過來!是我爺爺以前的律師!我爺爺有遺囑!”

喬以笙原本沒想理會的,但餘亞蓉的最後兩句話確確實實把喬以笙吸引住了。

餘亞蓉的爺爺?豈不就是陸清儒的父親?陸清儒的父親還留了遺囑的?

喬以笙立刻拉了一下陸闖的手,和陸闖有了個無聲的對視。

這是,蛇,出洞了嗎……?

可會不會太匪夷所思了?

喬以笙驚詫了幾秒鐘,鎮定地想,無論如何,先聽聽餘亞蓉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陸闖整張臉已經沉鬱下來:“不能先領完證再回來處理?”

喬以笙無奈地努努嘴,聳聳肩:“你看餘亞蓉這像能等我們領完證的樣子?”

餘亞蓉不是一個人來的,除了身邊像律師模樣的人,還有一些專門僱傭來的大塊頭保鏢,看起來好像打算一會兒把這裡給砸了。

喬以笙心底也對餘亞蓉口中的遺囑感到好奇。

“應該不耽誤事。沒準餘亞蓉就是撒謊,找了藉口想進別墅,那再把她轟走就完事。”

聞言,陸闖抬腕瞥一眼手錶上的時間,不情不願地拉著臉說:“我先讓大炮派兩個人去民政局看看今天的人多不多,如果需要排隊,先幫我們排著。”

喬以笙牆都不扶就服他,給他豎起大拇指:“行的,就這麼辦。”

兩人折返進別墅,把餘亞蓉放了進來。

餘亞蓉帶著律師和她的保鏢一起,宣告還要見慶嬸和陸清儒,據說陸家坤和陸家晟很快就會過來,帶著陸家旁系的幾位代表和陸氏集團的幾位董事代表,共同來見證遺囑。

陣仗搞得特別大,似乎不像假的,喬以笙便也自討沒趣地去和餘亞蓉進行不愉快的交談。

她只是通知慶嬸把孔律師也找來,待會兒萬一有文書,需要孔律師幫忙鑑定真偽。

而在所有人到齊之前,喬以笙也先跟慶嫂通氣:“太爺爺還留遺囑了嗎?”

陸清儒日常在聽戲,老古董收音機的曲兒咿咿呀呀,陸清儒似懂非懂的的樣子,好似安寧地享受其中。

戲曲掩蓋著她們的交談。

“我不清楚,董事長的父親去世的時候,我才十五六歲,也沒見過他幾次。只記得他和董事長的父子關係不太好,董事長買下那棟豪宅之後,他也沒搬過去和董事長一起住,一個人住在從前落魄時候的住所。逢年過節才露面。”

陸清儒和他父親的關係不好,在陸清儒錄的那個影片裡就可見一斑。可以說陸清儒是恨他父親的,否則也不至於到要讓陸家斷子絕孫的地步。

只是截止目前在喬以笙所知道的陸清儒和佩佩的故事裡,是陸清儒的家道中落導致他和佩佩被棒打鴛鴦,陸清儒覺得自己給不了佩佩好的生活而主動放棄佩佩,對佩佩說了狠心的話,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