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人的目光注視下,紀楓霖彎身將醉的不省人事的夏初瑤橫抱起來,大步向門口走去。

所有賓客都禮貌的讓開道,只有韓喚廷在紀楓霖經過時如一尊雕像一動不動。

“紀總,這是您夫人?”

紀楓霖側頭看了韓喚廷一眼,禮貌的頷首道:“正是。”

夏初瑤聽到聲音抬頭看了韓喚廷一眼,突然皺了皺眉,喊了聲:“螃蟹。”

韓喚廷:“……”

好在周圍的人已經沒有再看向他們,並沒有人聽到這一聲戲謔的螃蟹。

不過紀楓霖卻好奇的問:“什麼螃蟹?”

夏初瑤指了指韓喚廷,突然從紀楓霖身上跳下來,伸手就去扒韓喚廷的西裝。

紀楓霖眉心一緊,急忙拽回夏初瑤的手,重新橫抱著她出了會場。

看著紀楓霖抱著夏初瑤遠去的背影,韓喚廷覺得不可思議的輕笑了一聲。

都這麼陰顯了還要開口問,好像人家開玩笑說的負責就真的讓他負責似的。

不過,她總算是記住了他一點,螃蟹。

到了樓上套房,紀楓霖把夏初瑤往床上一扔,力道有些重,讓原本接近沉睡的夏初瑤都睜開了雙眼。

夏初瑤不滿的皺了皺眉,投給他一個不懂溫柔的鄙夷眼神。

紀楓霖的臉色被剛剛夏初瑤的舉動氣的真的有點兒兇,“你剛剛為什麼要伸手去扒他的衣服?”

夏初瑤沉吟了一會兒,一時想不起來,翻了個身閉上了眼睛。

紀楓霖是不知道原因今晚就難眠了,大步走到夏初瑤翻身的方向,俯身下來問道:“為什麼要扒他的衣服?”

夏初瑤被紀楓霖提高了點兒音量的問話擾的不能入眠,起身一臉浮躁的瞪著紀楓霖道:“忘了,忘了,奶喝多了,忘記了。”

紀楓霖:“……”

著急知道答案的紀楓霖也變得浮躁起來,大力的扯下領帶扔到地上,極其具有侵略性的盯著夏初瑤茫然的眼睛。

夏初瑤對著紀楓霖的眼睛看了兩秒,迫切想要睡覺的她不想去費腦子想事情,迷糊的伸出雙手也開始扒起紀楓霖的西裝,一邊扒一邊說:“你要是不高興,我也扒扒你的西裝好了。”

紀楓霖:“……”

被氣得有些無語的紀楓霖身子一斜就將夏初瑤壓倒了下去。

夏初瑤腦袋重重的撞到枕頭上,突然就清醒了些許。

“哦,我想起來了,他踩到我的裙子了,我說他是瞎,他說他是螃蟹。我也覺得他像螃蟹一樣橫行霸道的,我就想看看他的衣服裡面是不是有八條腿。”

紀楓霖:“……”

所有的浮躁與惱怒一瞬間全部消失,真的是想歪了。

用力的喘了兩口氣,夏初瑤氣急敗壞的看著附在她身上的紀楓霖,突然一巴掌扇向他的臉。

“又想佔我便宜,想得美,你是不是在奶裡下藥了?你起開,你這個騙子,我都還沒有原諒你叫屬下來騙我……”

夏初瑤一邊喋喋不休的控訴著紀楓霖,一邊大力的推攘著他,一副待宰的小羔羊想做最後的掙扎一般。

紀楓霖起身,將地上的領帶撿起來,有些無語的聽著夏初瑤對他的鄙夷之言。

下藥,至於嗎?還下在奶裡。

醉歸醉,自我防範的意識倒還挺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