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祁低頭看了一眼懷裡依舊沒什麼反應的寧貞,心裡也有些不敢相信,前一日還在他面前樂樂呵呵的人,對著他絮絮叨叨的人,突然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他剛才的話是跟寧決說的,又何嘗不是在跟自己說呢?

蘇大夫他們回來的很快,除了帶回來了紗布,還有好幾瓶的金瘡藥,另外還有一節人參,和其他吞服的藥丸。

赫連祁拿起一旁的金瘡藥,揭開寧貞傷口周圍的布料,將藥粉撒在了傷口上,一旁的寧決趕快裁剪下來一段合適的紗布遞給赫連祁,裹在傷口上,然後小心翼翼的包紮起來。

看著他們兩個配合默契,蘇大夫也只是叮囑了一句,“這人參先給她含在嘴裡,等到傷口包紮好了叫老夫,老夫給她喂藥。”

說完這話,他就退出了馬車。

看到蘇大夫出來,周圍的人都圍了上來,“蘇大夫,寧大夫的情況怎麼樣了?”

他們這些人,或多或少都受過寧貞的幫助,偶爾有個頭疼腦熱的,甚至不需要他們主動去找,寧貞就會看出來他們的問題,然後開方子讓他們去找蘇大夫拿藥。

其實他們這些人粗野慣了,許多時候一些小病小痛的,忍忍也就過去了,一點小事兒哪裡需要搞的這麼金貴。

看到這些人也都關心著寧貞,蘇大夫頓時就笑了開來,“寧大夫受傷是很嚴重,但都是皮外傷,皮外傷而已,大家不用太擔心,等傷口止了血包紮好,咱們就回鎮子上去。”

他這邊剛說完這話,嶽塵就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看到原本應該在張老員外府上的嶽塵到了這裡,嶽麓不禁皺起了眉頭來,“你怎麼過來了?”

話問出口,才想到寧貞不在張老員外府上,這才又緊跟著開口道,“寧大夫在這邊的馬車裡,就是受傷太嚴重了,一時半刻還走不了。”

嶽塵卻似乎並不在意這件事情,環顧四周一圈,然後開口問道,“主子呢?我有急事要稟報!”

“主子在馬車裡,在幫寧大夫包紮傷口。”旁邊的一個人心直口快的就說了出來。

聽到這話,嶽塵的眉頭就皺了起來,“主子怎麼能給寧大夫包紮傷口呢!”

他還想要說什麼,一旁額嶽麓就拉住了他,“是什麼事?難道是在張老員外的府上發現了什麼嗎?”

嶽塵點點頭,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嚴肅,“我見到了嶽凌。”

聽到這個名字,嶽麓的臉色也沉了下來,“到底是怎麼回事?”

“張老員外將人奉為座上賓,所以我現在懷疑,他有可能就是二公子放在安平鎮的耳目,甚至兩年前那個安平鎮有神醫的傳言,也是他們散播出來的謠言。”嶽塵認真的說道。

嶽麓卻是搖搖頭,“如果是他們散佈的謠言,那為什麼非要是安平鎮?小少爺就是在這裡走失的,難道……”

“他們是故意的,若是我們能找到小少爺的話,他們可能會搶先一步對人下手。”嶽塵開口說著。

嶽麓點點頭,“的確,安平鎮這麼偏僻的地方,怎麼可能會有神醫呢,要不是遇到了寧大夫,主子現在早已經……”

“別說這些了,我得趕緊把這事情告訴主子。”嶽塵說著,就上了馬車,不過他還知道在門上敲兩下,聽到裡面赫連祁的聲音,這才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