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著赫連祁回了青鹿巷的宅子,嶽麓想了想自己剛才跟衙役聊的內容,便皺了眉頭,“主子,剛才叫了官府的衙役過來,但是衙役跟我透露的意思是,這張耀祖家的背景深厚,怕是不好動。”

“背景深厚?”赫連祁也嚴肅了起來,“怎麼個深厚法?”

若要真的論背景的話,他還是鎮國侯府的大少爺,曾經的護國大將軍呢。

在這偏僻的安平鎮上,難道還有其他背景深厚的人?

“這安平鎮的官員,誰都不敢得罪張老員外,據說,只要張老員外想,他們隨時都有可能被罷免,而且想做官的人只要給一定的銀錢,張老員外就能讓他們當官。”嶽麓將那衙役的話如實轉告。

聽到這些,赫連祁側過頭看向嶽麓,“賣官賣爵?他不過是個鄉紳員外,怎麼還有這本事?”

嶽麓覷了一眼赫連祁的臉色,然後道,“聽他的意思,這張老員外賣官賣爵的本事是兩年前才有的,主子,兩年前正是咱們聽聞這安平鎮有神醫的時間……”

他其實想要說,這神醫的訊息是不是也是假的,目的就是想要騙赫連祁來這裡,可是想想寧貞這個神醫傳人,好像神醫又是真的。

嶽麓撓了撓頭,“也許是我想多了,寧大夫的本事咱們是看在眼裡的,要不是神醫傳人,她又怎麼會有這麼大的本事呢?”

赫連祁只是抿著唇沒有說話,心裡卻已經是波濤洶湧了。

看起來,在雲平鎮,在雲羅村的這些日子,他過的太安逸了,這才讓他降低了警惕,甚至都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也忘記了自己這條命還是有人惦記著的。

就在兩人還在因為張老員外的能力頭疼的時候,去京城送信的嶽塵回來了。

他進了屋裡,朝著赫連祁下跪行禮,隨後便開口道,“主子,屬下認為,寧貞有很有可能是二公子派來的人。”

這話一出,赫連祁和嶽麓都愣住了,嶽麓更是忍不住的開口問道,“你怎麼就這麼肯定寧大夫是那邊的人呢?”

嶽塵不悅的看了嶽麓一眼,然後開口道,“屬下這次回京,用了跟以往不同的說辭,說是主子還在尋訪名醫,身子羸弱無法回京。”

“赫連裕怎麼說。”赫連祁看著嶽塵,神情嚴肅。

“大哥的毒應該解了吧?嶽塵,你這樣詛咒大哥可不好啊。”

想到赫連裕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那陰惻惻的笑,嶽塵就覺得不舒服。

他看著赫連祁,“若非是寧貞的話,他又怎麼會知道主子你的毒已經解了呢?”

“你確定他不是在詐你麼?”嶽麓又追問了一句。

嶽塵認真的點點頭,“我確定他不是在詐我,而是真的相信主子的毒已經解了。”

這下嶽麓臉上的笑也維持不住了,他搖搖頭,“也不對啊,如果是寧大夫的話,她根本就沒有必要救主子,就等著毒發好了,二公子想要做鎮國侯世子,將來繼承爵位,不也要主子先死才行麼。”

說到這裡,他還是堅定的認為,寧貞是沒有問題的,“這個事情咱們之前不是說過了嗎,那會兒就確認了寧大夫沒有問題啊。”

聽到嶽麓這麼維護寧貞,嶽塵的眉頭就皺了起來,他看著嶽麓,“寧貞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你就這麼幫著她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