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閣下如此年輕。”費連偉坐直身子,一臉饒有興趣的盯著走進來的雨娃。

雨娃並未搭話,只是走到費連偉的對面,眼眸冰冷的注視著他。

“閣下似乎對我有些不滿?能告訴我原因麼?”望著對方冰冷的眼神,費連偉眉頭皺起,身體的能量開始緩緩運轉。

下一刻,原本還一臉疲憊的費連偉陡然轟出一拳,直奔雨娃的面門。

“既然是來尋仇的,那就死吧。”出拳費連偉面容瘋狂的吼道。

但下一刻,這幾乎用盡全力的一拳,被一隻滿是老繭的手,輕描淡寫的包住,那充盈在拳頭上的能量一個呼吸便被輕易捏散。

費連偉瞳孔縮成一道針尖,用力抽手後退,神色凝重的盯著雨娃。

“閣下與我應當無冤無仇吧,為何閣下要來找我麻煩?”眼見是打不過了,費連偉只能試著停手講和。

雨娃揉了揉嗓子 ,將能量彙集在喉嚨處,隨後一聲渾厚的男音響起。

“今天在考場上,那個孩子怎麼得罪你了?”

費連偉一愣,他還以為對方是他的仇家,結果對方居然是問這種小事。

輕笑一聲,費連偉緊繃的神經緩緩放鬆,向後微微一靠,回道。

“怎麼?閣下是看上那幾個孩子了?還是想要為他們打抱不平?”

雨娃沒有多話,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對方。

費連偉也沒繞圈子,直接說道。

“前天我來的時候在城門口碰見那幾個孩子了,結果他們連正眼都沒看我一眼,閣下你的實力比我還強,換做是你,你對這種不尊敬強者的人會怎麼做?”

“就這個原因?”雨娃是抓破腦袋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原因。

這也太自戀了吧,還只是個破體境,就把自己看的比天還高,要是破鏡了,那還不自比天神下凡?

費連偉也看出了對方的不屑,也沒在意,每個人處世方式不同,他費連偉要的就是比他弱的像狗一樣趴在他眼前的感覺。

“行,那我知道了,我師父說過,儘量不要得罪人,但一旦得罪就要斬草除根,所以請你去死吧。”雨娃抬手撓了撓額頭,隱藏在掌心下的眼睛驟然一變,血腥的氣息瀰漫整個房間。

眼看著雨娃出手,半躺在床上的費連偉居然毫不緊張,只是悠閒道。

“你以為這是哪裡?這雖然是一個小小的縣城,但現在他可是童鄉考試的考場,今晚帝國不允許這裡出現任何動亂。”費連偉一邊慢條斯理的解釋,一邊衝著外面招了招手。

雨娃前衝的腳步驟然停下,一道破風聲在腦後乍響,微微側頭,一柄長刀擦著耳朵劃過。

這柄刀他認識,這就是白天架在他脖子上的刀,是屬於考場上持刀侍衛的刀。

一聲輕咦在腦後響起,磅礴的能量從刀身迸發,銀光一撒,下一刻還在前衝的刀身突然轉彎向下揮去。

雨娃面色凝重的向後倒退兩步,屈指一彈挑開刀身。

直到此時,雨娃才看清身後之人的容貌,正是那位登高境的衛士。

“破體巔峰竟然能躲開我的一擊,你的底子很厚啊,不像是閒散野修。”

出手的衛士收回長刀,一臉好奇的望著雨娃。

“那個女人?”雨娃皺著眉,突然想起什麼,側過頭衝著費連偉問道。

“不錯,要不你以為我不跑,拉著你說那麼多廢話幹嘛。”費連偉走下床,整理了一下衣物,衝著衛士鞠躬一拜,朗聲道。

“黃曲縣童鄉試監考費連偉,拜見衛士長大人。”

登高境的衛士輕描淡寫的點了點頭,隨口問道。

“你和此人有何仇怨?非要在今晚動手?”

費連偉咧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