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著。”灰袍道人一步挪到白衣道人身邊,一掌破了對方手中凝聚的能量,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對方的眼睛,狠聲道。

“你想死麼?”

白衣道人冷眼盯著灰袍,許久輕哼一聲,一抽手,轉身向村子走去。

王叔望著奇怪的兩人,無語的搖了搖頭,跟了上去。

村口的大榕樹枝繁葉茂,隨著風輕輕的搖擺,一群老人在大榕樹下曬著太陽聊天打屁,遠遠的看著兩人走來,相互討論猜測。

白衣道人冷著臉忍著脾氣向前走,耳邊卻是揮之不去對他的討論聲,聽著討論聲越來越熱烈,白衣氣的腮幫緊咬,面容扭曲,剛要聚起能量一掌滅了這群老東西,眼睛陡然睜大,邁出的腳定在原地,面上的憤怒消失不見,轉而化為了驚恐。

看見白衣突然止步不前,灰袍急忙上前想要詢問,但下一刻,他也變的和白衣一樣。

定在原地許久,灰袍輕吸口氣,小聲道。

“我少了五分之一的能量,你呢?”

“我,我,我也是。”

“看來是我們的行為觸怒了那位大能,這應該是對我們的懲罰。”

“這懲罰也太重了吧,我直接掉了一個境界。”

“你閉嘴吧,只是收了能量沒滅殺你就已經很給聖地仙門的面子了,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老實在這待著吧,他老人家不發話就別動了。”

掉了一個境界,白衣徹底不是灰袍的對手,加上現在大恐懼在身,自身的高傲被狠狠的打落在地,只能老實的待在原地,連姿勢都不敢變。

扛著鋤頭的王叔走到村口,看著神情怪異的兩人,一臉不解問道。

“兩位怎麼不進去?在這個幹嘛呢?”

灰袍扯了扯嘴角,連頭都不敢回,客氣道。

“我們在等此地的主人家發話,他老人家不說話我們不好進去。”

王叔一臉茫然的撓了撓頭,隨後像是反應過來,眼中滿是古怪和憐憫,長嘆一聲,嘟囔道。

“世道不公啊,好好的兩個人怎麼會是個傻子,也不知道家裡人跟來了沒。”

白衣聽到王叔的嘟囔頓時眼睛睜大,鼻翼飛快扇動,喘息如牛。

一旁的灰袍冰冷的瞪著白衣,沉聲道。

“想活命就忍著。”

白衣咬著牙,心中卻怒吼。

“給我等著,等我回聖地,我就讓我師傅帶著老祖過來,我要滅他滿門,我要把這村子裡的每個人都扒皮抽骨,讓他們的神魂受盡折磨,永不輪迴。”

太陽西斜,天色逐漸暗淡了下去,村口的老人一批一批的回了村子,只留下呆立在村口的兩人。

自從從王叔嘴裡知道這兩人是個傻子後,經過他們兩人身邊的村民都不自覺的離得遠了些,生怕他們犯病傷了自己,看兩人的眼神充滿了憐憫和嫌棄?

經過幾波傳話,僅僅是幾個小時,兩人便從單純的傻子變成了各種版本悲情故事的主角,甚至離譜到說他們兩是被送入大山裡給母獸配崽的。

這下別說白衣道人了,就連灰袍都受不了了。

就在兩人快要爆發時,村長晃晃悠悠的走了出來,搭眼瞧了兩人一眼,慢悠悠道。

“你們是來幹嘛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