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臨這一週過得也很不好,整個人的眉宇之間縈繞著散不掉的哀愁。

他坐在車上,旁邊的糖糖不安的去牽他的手,傅寒臨沒有轉頭看他而是緊緊的大手包裹著他的小手。

糖糖低著頭,也不說話。

前頭開車的陸豐在車後視鏡裡看了後車座的父子倆,心裡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糖糖在聽到夏照午生病之後,哭了一天一夜誰哄都沒用最後是哭暈過去的。

傅寒臨守在糖糖的床邊待他醒過來後第一次對他厲聲說話。

他說:“你這樣她知道了會傷心,你要是一直這麼哭我不會帶你去見她。”

“如果你不能好好的吃飯睡覺學習,我會把你送到國外去。”

糖糖一聽要把他送走,連哭都不會了,只是直直愣愣的看著傅寒臨。

“別……”糖糖拽著傅寒臨的胳膊,哽咽著說:“爸爸,不要把我送走……我會……好好吃飯好好睡覺的……我會乖乖的等媽媽醒來的……別……別把我送走……”

傅寒臨將糖糖抱起來,糖糖趴在傅寒臨的肩膀上無聲的哭著,抽抽搭搭的但不敢哭出聲來。

在糖糖看不見的地方,傅寒臨也溼潤了眼眶。

他答應帶著糖糖去見她,糖糖也答應傅寒臨來之前吃了他不愛吃的蔬菜。

西郊的別墅每一個都是獨棟,兩棟別墅之間近千米,每一個獨棟別墅的佔地面積很廣。這裡是不折不扣的富人區。但來住的人很少,因為這裡沒有什麼可以娛樂的地方,大多都是富人閒暇時來放鬆的地方。

車子停在最裡面的一棟別墅,別墅門口是智慧識別,識別了他的車子後大門自動開啟,陸豐將車停在了別墅門口,傅寒臨帶著糖糖去了別墅一樓的一間房間。

夏照午安靜的躺在床上,就像是如平常一樣睡著了般。糖糖走到她身邊,看著不會說話不會笑不會抱他不會給他講童話書的媽媽,眼睛眨了眨,眼淚就掉了下來。

他害怕爸爸看見,又迅速的擦掉了。

這一週每天都會有醫生來給夏照午輸日常營養劑和藥物,但其餘的都是傅寒臨來做的。

交給別人做,他不放心。

房間裡的桌子上的花瓶有一隻鬱金香正在散發淡淡的香味,昨日是玫瑰。

房間裡安靜非常,沒有人開口說話或者說不敢開口說話只是怕打擾到了正在休息的人。

糖糖和傅寒臨回去後,比之前好了很多,他開始同平常一樣每天樂呵呵的,然後會在週末的時候由爸爸帶著他去見媽媽。

每到那一天,糖糖都會換上自己最喜歡的衣服,然後給媽媽帶一隻鬱金香過去。然後會在媽媽床邊放一個小板凳,坐在小板凳上給她講他最近發生了什麼好玩兒的事情。

第二個知道夏照午的事情的是鬱汐,他知道後也只是被允許來見過了她一次。

那天一米八的大男孩從別墅回來後蹲在馬路邊上哭了許久。

慢慢的,和夏照午關係好的人幾乎都知道了她的事情。

沈渺渺、蘇禹安、江蘇羅……但是這些人傅寒臨都沒有讓他們見她。

在這短短的兩週裡,處於京城中圈層的豪門都知道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韓家得罪了了不得的人,短短一週公司被打壓的資金轉不過來,股份暴跌,又接二連三的被查出來公司賬目作假、逃稅漏稅、暗中走私等等數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