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兩點半,新國際廣場的daylove咖啡館裡。

一身裁剪得體的灰色西裝,戴著一幅金絲邊的眼鏡,渾身上下連頭髮絲都透露著“精緻”二字。

沈緲緲覺得這人就像是電視劇裡或者是小說中描述的那種自帶貴氣的貴族少年,渾身上下都散發著貴氣。

蘇禹安聲音溫潤沉厚,“二位是夏照午的朋友?”

沈緲緲總覺得面對蘇禹安的時候有種自慚形愧的感覺,她有些不自然的回道:“我是小午的大學同學,我叫沈緲緲。”

“這位是我的表哥,陸琳。”

介紹到陸琳的時候,蘇禹安的眼神落到了陸琳的身上,“拿了國際計算機比賽冠軍的陸琳?”

陸琳沒想到蘇禹安也會關注計算機領域,有些意外的驚喜,“是我。”

“你那場比賽我有親自到現場觀看,你很厲害。”蘇禹安誇讚道。

陸琳謙虛一笑,“是我運氣好,算不上厲害。”

“你不必謙虛”蘇禹安說,“國際上計算機天才如雲,參賽選手也是經理過一層層選拔留下來的。你能在眾多選手中脫穎而出一舉奪冠,已經證明了你的實力。”

“可惜,那次比賽沒有遇上A。”陸琳遺憾的說。

蘇禹安微微一笑,“A已經很久不參加這種比賽了。”

“表哥,A是誰啊?”

陸琳解釋道,“在三年前的一場國際計算機比賽上,有一個叫A的少年力壓一眾計算機高手,一舉奪魁。後來,聯邦政府的防火牆遭遇不明駭客攻擊,那駭客的攻擊水平很高。聯邦所有的計算機大佬都束手無策,就在駭客馬上將聯邦的防火牆攻破的時候,有另一個人神不知鬼不覺進入聯邦的防火牆,不僅擊敗了那個入侵的駭客而且還反入侵了那個駭客的網路系統,給聯邦留下了重要的追查線索。那個人就是A。”

“這麼厲害!”

蘇禹安說,“後來聯邦試著聯絡這位A,邀請他進入聯邦網路安全部門工作,但沒有一個人能找得到這個A,就連他的資料也調查不到分毫。”

沈緲緲:重新整理了認知。

蘇禹安輕酌了一口咖啡,“咱們言歸正傳。”

“夏照午已經聯絡我和我說了事情的始末,接下來的事情就由我負責這件事情。”

沈緲緲問:“不知道蘇律師想怎麼做?”

“夏照午聯絡我,就是為了走法律的程式。她希望我能聯絡到犯罪嫌疑人將這件案子定義為······”蘇禹安勾了勾唇角,說:“殺人未遂。”

“殺人未遂?!”

陸琳和沈緲緲異口同聲,相互的對視了一眼。

沈緲緲:“這達不到殺人未遂的級別吧?”

“只要我想,就可以。”

這句話要是換旁人來說,沈緲緲一定會認為那人張狂自大,但偏偏這話是面前這個看上去十分溫潤的蘇禹安說的。

“怎麼?”蘇禹安沈緲緲兄妹二人臉色不好看,問:“覺得夏照午做的有些狠?”

“不是的”沈緲緲解釋道,“我只是覺得事情可能沒有嚴重到那個地步,背後造謠的人固然可恨,但是我們只要讓她付出相應行為的責任,這樣就可以了。”

蘇禹安緩緩道,“關於這件事情你可以去親自問夏照午,我沒辦法向你解釋。”

“今天之所以答應和你們見面,是希望你們能幫我將那個叫沈知雅的女生叫出來,我來當面和她溝通。”

沈緲緲抿了抿唇,說:“好。”

蘇禹安和他們溝通完了之後,就先他們一步離開了。

陸琳見沈緲緲低著頭,便問:“你在意夏照午的做法?”

“表哥,你說小午為什麼想這麼做?”

“這我可不清楚”陸琳說,“不過我們不是這場謠言漩渦的受害人,我們是沒有立場去說些什麼的。”

“在你看來,處在謠言漩渦的夏照午並沒有受到實質的傷害。但謠言本身就是一種沒有事實根據,去摧毀一個人的本身最大的傷害。謠言甚至不同於實質性的武器,他殺人於無形,甚至還不用承擔法律責任。或許在你看不到的地方,處在謠言漩渦的夏照午已經千瘡百孔了。”

“再者,你想想夏照午為什麼讓蘇禹安交代我們要把那個背後叫沈知雅的單獨叫出來和蘇禹安交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