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堯站在高空之上,看著腳下那個中年人,面色冰冷。

一道壓抑著怒氣的聲音,從葉堯的口中傳了出來:“我爹呢?”

池茗看著高空上那個看起來有些不可一世的身影,眸色微微有些凝重。

這個少年身上的靈力波動,似乎比自己高了不知道多少倍。

荒域,怎麼會出現這種層次的存在?

而且為什麼一上來還就問他,他爹去了哪裡?

池茗強忍著心中的怒氣,笑著回道:“道友莫不是走錯了?”

“我問你,我爹呢?”葉堯沒有回話,而是冷漠地看著腳下的池茗。

於此同時,在他的身邊,開始泛起璀璨的光華。

一道道光劍,在他的周身凝結而成。

那一柄柄光劍,看起來無比鋒銳,每一柄上面,都瀰漫著極強的威勢。

幾乎是一剎那間,整個皇宮上空,就已經被這些光劍所封鎖。

看著這漫天密密麻麻的光劍,池茗只感覺自己頭皮有些發麻。

因為這每一柄光劍上面,似乎都是帶著能夠誅殺萬物的霸道氣息,而這密密麻麻的漫天光劍,此刻就算是池茗,都是感受到了一種極致的死亡氣息。

似乎只要一瞬,這些光劍就能直接將他秒殺!

“道友,請問您的尊上是何人,要是我認識,我一定幫您找到!”池茗心裡,也是生出了極為強烈的的恐懼,忙道。

“家父,葉皇朝之主,葉天河!”

葉堯站在高空上,說出這幾句話的時候,池茗只感覺一道驚雷,炸響在了頭頂。

那一刻池茗甚至覺得有些目眩。

誰能告訴他,葉天河那個通靈境的世俗小皇帝,為什麼會有這麼強的兒子啊?!

池茗吞了吞口水,強忍著心中的懼意扯出幾分笑容:“前輩,我真的不知道,哪位是您的尊上。”

說話的時候,池茗的聲音都已經有些顫抖了。

“所以,我爹人呢?”葉堯手臂有些顫抖,深深吸了一口氣,才強忍住心中的殺意,沒有現在就將眼前的池茗斬殺。

“我現在就帶前輩去,我現在就帶您去!”池茗自然也是感受到了葉堯身上那種已經濃郁到了極致的殺意,忙不迭地跪在了地面上,朝著葉堯的方向瘋狂磕頭。

要是有祁域的人現在在這裡,絕對不敢相信,堂堂西元谷的谷主,竟然會對著一個看起來這麼年輕的青年這麼恭敬。

哐哐哐的聲音,不斷響起。

池茗磕頭的地方,就連地磚都已經被砸裂了,就足以看出,池茗有多用力了。

“帶路。”葉堯從天空飄身而下,落在了池茗面前。

池茗忙不迭地答是,偷偷看了一眼,發現葉堯竟然這麼年輕的時候,心裡的懼意更深。

這麼年輕,就已經有了這麼深的修為,這到底是什麼怪物。

池茗帶著葉堯一步步深入,一直來到了葉皇朝的天牢。

天牢,本來就是一些關押死刑犯或者十惡不赦的那種兇徒的地方。

可是現在,葉天河居然被關押在這裡!

葉堯的雙目,已經通紅了。

雙手顫抖,額頭上青筋爆現,要不是為了讓池茗帶路,他恨不得一巴掌直接給拍死。

等到下了天牢,走了許久,在天牢盡頭,葉堯方才看到了一個已經遍體鱗傷的人影。

葉天河雙手雙腳被釘在木樁上,腦袋無力地耷拉著,在他的身上,滿是烙印以及鐵鞭抽打的痕跡。

頭髮凌亂,指甲都已經被拔掉了。

整個人掛在木樁上,奄奄一息。

僅僅看這幅慘狀,葉堯就已經很難想象,之前葉天河遭受了什麼樣的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