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兩個人就慕容冰可能出現的地方做了一系列的推測,最終鎖定在了慕容博的大殿中,因為據說自從慕容冰被軟禁之後,慕容博的大殿就只有慕容復能進入,其他人無權進入。

想要進慕容博的大殿,絕非易事,不過翠花卻說這件事包在她身上,讓葉寒靜候佳音。

葉寒猜測翠花很可能是透過打地道的方式進去慕容博的大殿中,但是他卻沒說,翠花竟然胸有成竹,他自然不會多慮,更何況打地道正是翠花所擅長的事情。

天快亮的時候,兩人離開了那個地洞,各自回到自己的地盤,不過為了翠花方便行事,葉寒還是很大方的給了翠花三張六級隱身符,以便掩人耳目。

距離慕容府的族親大會還有三天就要開始了,府上一下子熱鬧了起來,處處張燈結綵,一些丫鬟和護衛,也都前前後後的忙碌了起來,每個小院子上都懸掛著喜慶的彩練,而中心廣場四周的宮殿屋簷上,更是掛起了大紅燈籠,紅燈籠上印著大大的‘囍’字。

看著各種忙碌的身影,和那些公子小姐們一個個臉上掛著的笑容,葉寒心中卻感覺有些諷刺,慕容家所有人明明都知道家族已經到了火燒屁股的危急時刻,他們卻好像完全沒有知覺一樣。

葉寒不關心這些,他只關心翠花的進度,翠花所在的院子離蝶苑不遠,葉寒的神識能輕易看到春苑裡的翠花,一上午翠花都在整理院子,就好像把昨夜的交易忘的一乾二淨似的,到了中午,翠花終於藉故嚮慕容曉春告了假,謊稱要去城外採購一些細軟,慕容曉春不疑有他,直接給了翠花出府令。

翠花剛剛出府,便又用隱身符隱匿身形,回到了慕容府,這一次她直接來到了後花園,進入到其中一個地洞裡。

翠花果然用的是挖地洞的方法,不過當葉寒看到翠花挖地洞所用的工具時,他不得不懷疑翠花以前是不是專門幹這行的,那個跟鑽頭一樣的工具,就好像鑽頭中有內部空間一樣,直接收走了沿途中土壤。

翠花似乎特別熟悉慕容府的地形,她的地洞並不是一條直線,而是七扭八繞,葉寒的神識悄悄探出,發現這條地下通道總能繞過一些重要的建築,專門走一些沒人注意的地方。

對於翠花的膽量,葉寒是真的佩服,她挖的地道雖然避過了重要位置,但總歸是在慕容復的眼皮子地下,若是慕容復的神識隨意間探到地下,很容易就會發現這條地道。不過誰能想到有人敢這樣明目張膽的在慕容府挖地道呢,即便是葉寒也不會經常用神識網地下探,更何況星河大陸的建築,為了全方位遮蔽神識,有的建築連地下都設有遮蔽神識的隔層。

晚上的時候,陳壯又敲開了葉寒的門,只見陳壯一臉悲傷,走到葉寒身邊,二話不說拿起葉寒桌上的靈酒就喝了起來。

見到陳壯一臉悲壯的樣子,葉寒就知道肯定是翠花拒絕了陳壯,果然,沒喝幾口,陳壯自己忍不住掏出了一封信件。

葉寒開啟信件,信上只有簡簡單單的幾個字:你太老了,我們不合適。

噗!翠花這女人,還真是會打擊人,不過這也也好,至少能讓陳壯徹底死了心。

葉寒拍了拍陳壯的肩膀說道:“老哥,如果我是你,就好好在族親大會上表現一番,娶一個慕容家小姐讓那翠花看看她有多麼不識貨。”

正在喝酒的陳壯猛地停了下來,他感覺到一絲熱量透過經脈匯進丹田之中,這絲熱量讓他渾身都感覺暖洋洋的。

“喝了我的純陽酒,還不說聲謝謝。”葉寒不動聲色地那開了放在陳壯肩膀上的手說道。

純陽酒?陳壯又喝了一口,果然感覺有一絲熱量匯進體內,只是剛才那一刻,他分明感覺那絲熱量是從肩膀上傳來的啊。

不過陳壯沒有多疑,他的注意力很快又被葉寒的話給吸引了,只見陳壯一壺酒下肚之後,臉上瞬間露出了堅定的神色。

“小江你說的沒錯,這一次我定要娶一個慕容家的小姐,讓那翠花看看我老陳的魅力,這酒還有嗎?”陳壯搖了搖空空的酒壺,看著葉寒問道。

“只此一壺。”葉寒沒好氣地說道。這哪裡是什麼純陽酒,他只是用這酒來掩飾他再一次往陳壯體內輸送純陽之氣罷了,有了這一次的灌輸,陳壯被大小姐看上的機率會大了很多。

第八天,葉寒一整天都在緊張中度過,因為翠花開的地道,已經在嘗試穿過中心廣場了,這是最危險的,如果在族親大會開始之前還沒有穿過中心廣場,一旦族親大會開始,等廣場上聚滿了人的時候,再想從這下面開地道絕對是不可能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