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頭好痛,”一個精壯的男人迷迷糊糊地醒了,從宿舍下鋪爬起來。

對面,一個白白淨淨的學生也捂著頭,逐漸轉醒,緊接著便在床上哀叫,“頭怎麼那麼疼?!”

“嘶,我想起來了,我倆昨晚不是喝酒了嗎?應該是宿醉了吧。不過既然都醉倒了,我們怎麼回來的?”精壯男人睜開一向半眯的眼,形狀出乎意料的精緻,眼球黑白分明。

“不知道……”白淨的青年呲牙咧嘴,“難不成這群傻逼給我們撈回來的?”

“我靠,那他們人呢?”王治野四下環顧,宿舍裡除了他倆,一個影兒都沒。

聞言,白羌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我超,這都特麼十點半了,肯定上課去了。”

“上課?完了,我沒記錯的話,這節是毛概?”

“好像、大概、也許,真的是毛概。”

“玩我呢我靠,我缺課被逮多少回了,再缺就特麼掛了,”王治野看了看身上,還穿著昨天的衣服,也沒有嘔吐物,完全可以直接出門。

他向白羌揮揮手,套上鞋子拔腿就跑,“我先走了我的寶,現在去說不定還能補救一下。”

青年癱軟在床上,“拜拜,我就不去了,頭好疼。”

一句話還沒說完,王治野便風一樣地跑走,一下子把宿舍門帶上了。

世界重歸寂靜,白羌昏昏欲睡,在腦海的虛無中,卻出現了一個個畫面。

他和王治野一起,敲開了一棟別墅的大門,隨後,為一個男人安裝著什麼,在做完一切之後,回到了喝啤酒的地方,一瓶接一瓶的悶灌,兩個人都不說話,表情麻木,彷彿被控制了一樣。

喝到不行,兩人才互相攙扶著離開。即便跌跌撞撞,卻也沒有出任何事,最後安全回到了宿舍。

在進門的一瞬間,兩個人癱軟下來,好在其他的室友沒有睡,只是聚在一起開黑。

見這他們倒在門口,連忙把他們扶上了各自的床。

最後一幕是第二天上午。

其他四人都醒了過來,準備去上課,廢盡功夫要叫醒他倆,他倆卻怎麼也醒不過來。

眼見著要遲到,四個人只好先跑路了。

再然後就是現在。

——

生活中,總能發現有些人神神叨叨的,總是說今天做了什麼預知夢,要麼就是哪天的某個場景曾經見到過,再或者就是相信怪力亂神的東西。

白羌自認不是這種人,於是,他只當自己是做了一個夢。

夢,是一個抓不住的東西,剛醒時興許還能記得一些,等到人徹底清醒,只要沒有記錄下來,就再也不會回想起夢境了。

——

莊聞坐在懶人沙發上,右手把玩著石敢當,左手攥著一把手銬。

在褲兜裡摸到石敢當以後,他在外套口袋裡找到了束縛。

並且,經過實驗,自己的身體似乎完全被改造了,當真可以釋放所謂的天賦。

他看著手上癒合後的傷口,輕聲道:“完全癒合,痂痕脫落。”f

隨著說話聲,黑褐色細長疤痕一下子掉落,露出下面完好如初的面板。

【話術神醫使用成功,熟練度+1。】

是的,在進入這個詭異的遊戲艙遊玩之後,他即使在現實中,也可以看到、聽到系統提示了。

這到底是遊戲,抑或是現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