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錢辦事的人對這事更上心,也跟著應和說,“我是隔壁大隊的,過幾天我侄子結婚,想來這買點東西回去辦婚席,卻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

“這是啊,這東西竟然能吃死人,那我們誰還敢來買他家的東西。”

“難怪這麼便宜,原來東西有毒,我聽我家兒子說,這個紅薯廠還把東西賣到了外省,敢情是仗著地方遠,不好過來找江月討要工道呢。”

“欸,你們說,為什麼她可以開廠,該不是做了什麼丟死人的勾當吧。”說話的人不懷好意的看向江月,目光停留在她凸起的小腹,“喲,還懷孕了呢,真是厲害。”

本是一句誇獎的話,在她嘴裡說出來卻變了個味道,引得後面的人鬨堂大笑,還說著令人作嘔的渾段子。

紅旗大隊的人氣得臉都紅了,說他們可以,但江月不行,有人揮著拳頭上前,“頂你老母,你個痴線再說一次試試?”

江月伸手攔住阿伯,“阿伯,這事我來解決,你別上了他們的當。”

別的村民也怕他惹出事,把阿伯拉回來,不讓他動彈。然而這一幕在老二看來,卻是江月膽小怕事,不敢把這事鬧大,於是他掙扎著身子,想從地上起來,“江月你快放開我,不然你別怪我們不客氣。”

江月笑得更溫柔了,腳下踩得更用力,她隨便喊了個人拿繩子過來,把他綁住,最好拿毛巾給他堵住嘴。

被堵住跑的老二發出嗚嗚聲,身子越發掙扎起來。

大哥眼裡劃過一絲忌憚,轉念一想到家裡堆著的錢票,瘋狂又佔據了上風,他沒管被綁起來的老二,而是把老五從擔架上拉下來,攥著人走到江月面前。

“那你說,你害死了我家老五怎麼算?”那個說,只要江月認下這個罪名就行,別的不用他管。

小毛團把面色鐵青的老五掃了一遍,擔心地對江月說:[小月亮,這個人是真的中毒了,情況有些不妙。]

[你那有解藥嗎?]

小毛團把自己的東西都清點一遍,遲疑地搖頭。江月心裡冷笑,看來這幕後黑手還真是聰明,怕證據不夠,還親自給人喂毒。

大哥見江月一直不說話,覺得她是害怕了,心裡嘲諷自己竟然會心虛!真是讓人笑掉大牙。於是大哥把老五讓另一個小弟扶著,跨上臺階,繼續咄咄逼人。

“說吧,你們要什麼條件才肯離開這?”江月這話像是應下這些指控了。

大哥對著江月露出一個油膩的笑,渾黃的眼珠子盯著她的小腹說,“也沒啥條件,就是一命抵一命,你害死了我家老五,你就把……”視線轉到江月後面的廠子,探著頭往裡看,“這廠子抵給我吧。”

江月還沒說話,紅薯廠的職工比她更著急,“江月,你可別幹傻事!”

“對啊,江月廠裡的東西都是我們檢查了好幾遍才放回倉庫的,絕對不是有問題。”

一個混混回道:“你說沒有就沒有?那我家兄弟為什麼會躺在這?”

江月掃視一圈底下,“可……”

農巧綠怕江月還藏有什麼陰謀,打斷她的話,“是我們做的我們肯定會認,如果那人真的是吃了我們廠裡的東西才出事,江月肯定會把廠子賠給你們的,你們不要擔心。”

紅薯廠:“……”

張婷婷拉了拉農巧綠,“巧綠,你怎麼……”誰知農巧綠一把掙脫掉她的手,一臉大氣凜然,擺出一副為江月著想的模樣,“江月你別怕,只要是我們錯了,我們一定認。”

這鍋扣下來,彷彿已經確定了江月的錯,要把廠子賠給別人才能抵罪。

江月一手搭上農巧綠的肩膀,手中使力,在眾人看不見的地方,農巧綠的雙膝竟然微微下彎,“真是難為巧綠為我擔心了。”

大哥看得不耐煩了,這娘們怎麼磨磨唧唧,當下直接大手一揮,“今天你要是沒給我個結果,我跟你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