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星期,林向夏一直都在擔心陳浩健會使出什麼陰謀詭計,央著陳盼翠幫她請了一星期的假,守在家裡當江月的幫手。

江月還是第一時間被人這樣對待,看著擔心的林向夏,笑著說:“向夏,其實你不用太過擔心的。”

林向夏搖頭,“不行,我哥不在家,我這個做小姑子就要幫我哥保護你。”語氣有些不自然,“再說了,這事還是因我而起的。”

林向夏是個認死理的,如果她沒有跟陳浩健談物件,陳浩健就不會知道江月,更不會把矛頭對準江月。

江月知道林向夏的性格,倒沒跟她死磕這個話題,“向夏,我問你一件事。”身子坐直,臉上是林向夏少見的認真。

被這表情一看,林向夏放在膝蓋上的手動了動,有點害怕,“嫂子,你問就行了,你這……表情我有點怕。”

“都說長嫂如母,那我對你的事情就要更上心了。你有沒有給陳浩健留過寫了你名字的東西?”

“沒有,怎麼可能會有。”林向夏搖得像撥浪鼓,連連擺手,她跟陳浩健最多就是偷偷見面,連面都少得見,又怎麼可能會去寫信?

陳盼翠是個好母親,也沒有什麼“讀書無用”的想好,一直盼著她將來能幹大事,好光宗耀祖,所以就算她只有一點點春心萌動,也是把大部分時間放在學習上。

“嫂子,這……有什麼問題嗎?”林向夏偷偷看了眼江月,發現對方的表情緩了一點,崩緊的弦慢慢放下來。

“沒,我就隨便問問。”江月看小姑子還是沒能轉過彎來,便給她解釋這裡暗含的門道,“我怕他反咬一口,拿出能證明你的東西,賴上你。”

這個年代對於女性總是過於苛刻,男人救了溺水的女人,女人就要嫁給那人,更別說男人手上握著女人的私密東西。

是以,江月才會有這一問。她聽到林向夏的保證後,才放下心,之前擔心這個一直畏手畏腳,如今終於可以放開手幹了。

*

江月因為有農巧綠這個定時炸彈在,跑紅薯廠跑得有點勤,她這反常的行為,也引起廠里人的注意。

農巧綠又看到江月過來,神情更加不安,她右手摸上小腹,

為首的人正是陳爸,後面跟著陳家人,還有一些江月沒見過的人。

還沒等江月回話,又有一波人竄了出來,“欸,陳家人你們這是怎麼回事,明明我們不是這樣說的!”

“況且你們隊裡的人都說廠子要倒閉了,給我們又怎麼啦,江月不是還可以再辦一個嗎?”

“江月,他們不是一夥的嗎?怎麼吵起來了?”大隊大小聲問道。

江月臉上掛著看戲的表情:“可能是分贓不均起內鬨了,我們先看看情況再說。”

不止是江月他們發現了不對勁,就連紅旗大隊的村民也看了出來,紛紛把江月圍在裡面,防止他們發瘋亂咬人。

林二堂嫂氣得直跺腳,這群人怎麼回事?怎麼還吵了起來?可她又不敢出聲,怕被村民發現是自己搗的鬼。

可吵架的人卻不想是這樣想的,只見一張佈滿溝壑的大黑臉說話了,:“向南家,你躲在後面幹啥呢。”

江月看過去,是林向南的媳婦。她低頭輕笑一聲,這戲還真是越來越出彩了,把跟她有過節人都找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