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

江旭站在窗邊,從這邊看下去,能看到大院裡的情景。

他們草草吃完飯後,鍾繡雲便帶著小寶出院子裡玩,江月坐在小馬紮上,林向北則站在她背後幫她捏肩。

“這林向北對小妹倒是挺好的。”

男人最懂男人,江旭跟林向北見面後,就知道他會是個良配,把小妹交到他身上最好不過,更別說,林向北把小妹放到第一位,就連小寶都要往後排。

江嘉致驕傲道,“那是,也不看囡囡是誰的女兒。”一副與有榮焉。

江旭:“……”

江旭沒在繼續看下去,坐回書房前,“爸,你就不懷疑嗎?”連他都察覺到不對勁了,他就不信他爸沒有起疑心。

江嘉致抬頭,也他一眼,沒有說話,又低頭在本子上寫東西。

江旭急了,手按住江嘉致欲翻頁的本子,又問一句,“爸,你這是什麼意思?”

江嘉致幽幽抬頭,“無論江月怎麼樣,她都是我們江家的人,是我的女兒,是你的妹妹。”

“我不是這個意思。”江旭發現被帶進坑,緩了會,才一字一句道,“你就不懷疑小妹什麼時候會這麼多東西的嗎?”

知子莫若父。

妹妹也是同個道理。

江旭從小看著江月長大,還能不清楚對方的底細?

正當江旭以為他爸不會回答時,誰知對方拋下一個驚雷——

“月月她估計有苦衷,搞不好是保密協議,你我都是幹這一行的,不會不知道這個詞的意思吧?”

江旭眸光幽深,沒再繼續問下去。

這個詞的重量他是清楚的,只是他有點納悶,他嬌滴滴的妹妹究竟是幹了什麼事,竟會跟這個詞連上關係。

半響,屋裡發出道輕嘆。

江嘉致下午回來時,看見月月和林向北從一輛眼熟的車裡下來,那人的警衛員親自下車給月月開門。

他站得不遠,可以清楚地看到警衛員臉上的尊敬,心下掀起驚天駭浪,在這五年裡,他女兒究竟做了什麼,能得到那人的關注。

又想到他剛接的電話,是警衛員打過來的,說三天後他要出席一個重要會議,因為會議被列為絕密,他必須守口如瓶,不能向外人透露。

他是個聰明人,將就電話和下午看到的一幕聯絡起來,心裡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這會議可能跟江月有關,也可能是她回京的意圖。

*

江旭想開後,便不再糾結,下院子裡跟小寶玩。

自從小寶玩過一次堆雪人後,一直念念不忘。但江月拘他拘得緊,很少讓他出去玩雪。

這不,小寶仗著家裡又多了個人撐腰,吃完飯就溜到院子裡,得意洋洋地看著江月。

江月真是沒臉看,不就是玩個雪嗎,用得著這麼驕傲?轉念一想,小寶是典型的南方人,好不容易看到雪,再加上他們也快回去,便由得他去了。

反正小寶衣服穿得夠多,也不怕感冒。

大院裡來了個新面孔,別的小孩都好奇跑過來,玩了不到半天,小寶就和他們混熟了。

“小寶哥哥,我要當你的新娘子。”一位小女孩跑到小寶面前,小手撐在臉上,“哥哥你在做什麼。”

小寶嫌棄被擋了視線,不高興地往旁邊挪,重新抓起地上的雪推雪人,誰知小女孩是個話嘮又跟過來,繼續找話題聊。

“哥哥,你是不喜歡我嗎?”

“嗯。”林小寶鼻裡哼了出來。

小女孩震驚極了,沒想到會得到這個答案,她是被家裡寵著長大的,一時間沒能接受落差,哭著跑走了。

其他的小男孩見了,雄糾糾氣昂昂地過來,想幫小女孩討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