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務分配下去後,所有人都收起笑容,面容嚴肅,專心致志做著屬於自己的活,要是遇上不懂的,便會問隔離桌,要是都不懂,他們就會把問題記錄下來,等到晚上交給江月,再由她統一向大家講解。

研發組的人都抱著一股“不成功誓不罷休”的態度,整個屋子都籠罩著迫切的心情。

就連不喜出門在屋裡照顧貓貓的陳盼翠都察覺到了,她特意在江月回來時,擔心問道:

“月月,你們是不是太拼了,我聽飯堂的嬸說,‘你們吃飯都是扒拉幾口,嘴裡嚼著包子就跑’,這再年輕的身子誰都頂不住。”

其實她更想問的是,江月她也跟那些人一樣這麼拼了,女孩子還是要好好休息才是。

江月心裡慽慽然,摸了下鼻子,安慰她,“媽,你們看到都是假象,我們其實沒有這麼拼,私底下還會開玩笑呢。”

給他們講課的同時講些有趣的知識也算笑話吧?她心裡自我欺騙道。

“真的?你沒騙我?”陳盼翠狐疑地看著她。

江月討好的給她捏肩,“媽,你相信我啦。”見床上的小人翻了個身,小腳胡亂踢了幾下,就知道貓貓是要醒來的節奏,轉移話題道,“我看我們的貓貓尿尿了嗎?”

熟練的抱起貓,摸到尿不溼,那裡乾乾的,什麼都沒有,江月驚喜的親了她的額頭,“貓貓這是長大了,都不尿床了。”

貓貓杏眼亮亮的,嘴角咧開笑,“呀呀呀……”似乎在回應江月的誇獎。

得到回應的江月心都要飛起來了,笑道,“貓貓這是在誇媽媽嗎?真棒!”說完又是一個親親。

貓貓呀呀得更大聲了,生怕江月沒聽到。

陳盼翠沒有打擾她們母女倆的共處,起身道,“月月,你留在屋裡看著貓貓,我去給飯堂打飯。”

“媽,你去吧,飯票我則放桌上了。”

陳盼翠剛下職工樓,就遇到一位大嬸,因為她們年輕相當,就互相喊姐了,她打招呼道,“花姐你這是要去哪?”

花姐手裡挎了個籃子,“我去給我家剛子送點雞湯,這兩天他回來直接躺床上睡了,澡都沒洗,我問他廠裡是不是有什麼大動作。”

“誰知這臭小子遮遮掩掩,那嘴巴被門鎖還要緊,怎麼都撬不開,我這個當媽的能怎麼辦,還不是隻能應著他?”

說到這,陳盼翠深有感悟,贊同道,“我家北子是這樣,一樣都不讓人省心。”

花姐不贊同道,“翠姐你這話可就騙人了,誰不知道你兒子有出息,兒媳也厲害著呢,我聽我家那孩子說,他們這麼忙就是因為你家兒媳提出來的,那可厲害著呢。”

陳盼翠被人一誇,眼角的笑意都要溢位來,說話間,她們剛好走到飯堂和研發組的分岔路口。

互相告別道,“翠姐我先走了,等我回去再找你聊天哈。”

“好嘞好嘞,不過你要早點,我孫女要睡覺呢。”

陳盼翠高興的朝著飯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