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興生臉上笑開了花,江月幫他掙了回個面子,連帶著往日的鬱悶都一散而空,等回去了,他一定要給江月發獎金才行。

正在思考獎金髮多少的譚興生被人打斷思路,抬頭看去,卻是笑得怪異的孫大平。

直覺告訴他,這人一定不安好心!

可對方官比他大一級,不能轉身就跑,只能組織著語言問道,“孫廠長,你是有什麼煩惱嗎?”

“還真被你猜對了,我們去辦公室慢慢說。”

湯永望讓蘇興旺幫他給江月帶句話,等洗完手回來直接過去廠長辦公室。

孫大平給譚興生倒了杯水,譚興生吞了一口口水,擔心有詐,不敢有任何動作。

“怎麼?你是不想喝水嗎?我這還有茶,我給泡點?”

譚興生來不及阻止,手裡的開水已經換上冒著熱氣的茶水,他看了看孫大平,又看了看茶杯,喝了一小口。

孫大平見他目的達到,緩緩開口,“你看你們好不容易過來省城,不在這邊多待幾天?錢這方面你不用擔心。”

只要把江月拐來這,憑著對方的能力,還差這點錢嗎?

他在心裡打著小算盤。

譚興生一口拒絕了,“這可不行,江月她還要照顧孩子離不了人,再說了紅旗大隊也要她上心。”

湯永望走過來,“我怎麼感覺江月這個名字有點耳熟?”

在路上他一直念著這個名,總感覺他在哪裡聽過,可他又想不起來,所以才會問譚興生。

譚興生不在意擺手:“可能是這個名字太多人叫了吧。”

後來得知真相的湯永望吐出一口老血,這叫同名?

孫大平見說不動譚興生,便把目光轉向當事人,一定要把對方拐到他這裡來,幫她把戶口崗位安排好。

江月剛推開門就對上三雙烔烔的目光,頗有些不自在的後退兩步,她就洗個手的工夫,難道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嗎?

孫大平見正主出場,便撇下油鹽不進的譚興生,來到江月面前,“江月同志,剛剛那些兔崽子多有得罪,要是有什麼地方冒犯你了,我待會回去幫你教訓他們。”

江月:“不用。”

因為她已經當場打臉,給他們露了一手。

孫大平繼續說,“你看你剛來省城,要不在這多留幾天,不然老是跑來跑去,你孩子也吃不消。”

譚興生從中聽出了點門道,趕忙幫她拒絕,“我們可以買臥鋪,舒服著呢。”

孫大平瞪著他,“你這話說得臥鋪彷彿就不辛苦一樣,聽叔的,多留幾天,不急著回去。”

江月似乎聽懂了,笑道,“孫廠長是想讓我留下來,帶一下他們嗎?”

“沒錯,這群小子仗著自己在省城工作,心都飄了,要不是有你出現,他們可能都還認為自己最厲害呢。”

孫大平是廠長,除了些大事他是親手過問,也會著重關注職工的心理情況。就拿這次電動機來說,他們修不好的原因除了沒見過,還有就是驕傲粗心。

他也是站在旁邊看了維修全過程的人,江月有些檢查的地方都是最基本,甚至可以說是通用,可他們呢?看來看去,死活找不出來。

說到這,孫大平更氣了,瞪了眼譚興生。

這人也是,明明江月是他的人,都不知道多問,對著電動機睜眼瞎。

江月想著這件事的可行性,手指在桌上點著,“我考慮考慮。”

“甭考慮了,我直接給你按聘請高階技術工的工資,吃住廠裡都包了。”

都說捨不得孩子套不到狼,他不大手筆點怎麼能挖到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