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辰應和道:“穹王妃多才多藝,定然是江夫人教的好。”

蘇靖微微笑,看了看蘇辰昨夜睡得那棵歪脖子樹道:“你怎麼睡在這裡,夜裡涼,是軍營裡睡得不舒心嗎?”

蘇辰道:“還好,只是深營裡睡得沒有在外面睡得快活,而且我一向隨遇而安,只是最近忙些,需要時常待在宮裡。”

蘇靖自然知道蘇辰不是那種願意被拘束的人,如果不是蘇靖,蘇辰應該是一隻鷹,一隻獨自在南風王朝上空飛翔的鷹。

一直走到郊外,李誠和慕容文熙還沒停下來,白清平站住道:“李兄,慕容兄,走到這兒就可以了,靖兒不會跟到這兒來的。”

終於,李誠和慕容文熙停下來轉過頭看向白清平。

李誠橫起玉笛,放在嘴邊,尖銳的笛音飄出,四周落地的竹葉應聲而起,竹葉尖銳的一角全都指向白清平,笛音一轉,所有竹葉如同利劍刷得全都射向白清平。

白清平雙手合十,再一旋轉,周身的氣流波動,兩個手掌將周身的氣流推出,如利劍般的竹葉瞬間失去了攻擊性,靜止在空中一剎那,而後輕飄飄地落到了地上。

慕容文熙一甩摺扇,數十隻利刺發射,都被白清平矯健的身姿躲過。

白清平如此輕而易舉地躲過了李誠和慕容文熙的高招,他們兩個具是一驚,而後看了對方一眼,會意向前準備同白清平拼一場。

白清平伸手向前止住他們兩個道:“且慢,二位這是為何?把我叫出來不是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嗎?難道只是要同我打一場?”

李誠道:“本來想先問一下的,但是我現在不想問了。”

李誠在來漢州的路上還算是很理智,但是一見到白清平,所有之前理智煙消雲散,只想先把他揍一頓,以解心頭只恨。

慕容文熙還算是平靜,他剛剛的那幾針只是想給白清平個教訓,沒想到都被白清平躲過去了。

小師妹的日子過得很難,白清平對小師妹很重要,作為師兄慕容文熙自然希望小師妹能幸福,所以慕容文熙還是更願意相信白清平是有苦衷的。

慕容文熙道:“我們今日把你叫出來,只是想知道你隱瞞著一切究竟是想要幹什麼?你是肯定不會主動說的,我們來問你,希望你如實回答。”

白清平別無他法,只得道:“請講。”

慕容文熙道:“灼灼其華里面的歌女秦灼華是前朝公主?”

紙裡包不住火,白清平自知這些年做了太多事,不可能天衣無縫,但也沒想到會這麼快被人探知,他從容地點點頭。

白清平道:“祖上有親,只是出了五服。前朝覆滅後,她的奶孃把她從宮裡帶了出來,兩人一直相依為命,後來遇到了我們。”

李誠道:“那你算是皇親國戚了?”

白清平道:“我家到了我爹那一輩已經沒落,僅靠吃祖宗的產業過活,只是念著祖上情分才收留她的,秦灼華的奶孃會唱曲,她也就會了,於是就把她安排到了灼灼其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