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雙鸞同唳(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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妍姐姐!為什麼這個稱呼這麼熟悉?許玉言滿臉困惑地看著蘇靖和許玉書:你們兩個人認識?
許玉書解釋道:“哥,他就是江司空家的長女江妍,你還記得姝兒嗎?這位就是她的妹妹江姝,你不知道嗎?”
這個訊息對許玉言可算得上是晴天霹靂了:靖王就是江司空的女兒!!!許玉言這才注意到坐在蘇靖身邊的女子:這不就是許玉書以前帶到家裡玩的那個少女嗎!
張營和華雲忠都對這個訊息表示出了不同的反應,江司空江震濤在十四州可算得上聲名遠揚,張營一直對他很是敬佩。華雲忠定然也聽過他的故事。
在那一刻,在場的所有人都想起了江家被滅門,江家二女失蹤的傳聞,他們好像都對蘇靖的稱王之舉表示理解,卻又不敢斷言她究竟想做什麼?
華雲忠明白了李瑤這幾個月鬱鬱寡歡,任他怎麼善待她都無動於衷的原因:這麼沉重的擔子壓在這個少女的身上,她能堅強地活下去,算是上天垂憐了。
蘇靖攜李瑤坐在金色鳳椅上,其餘人都按位就坐。惠武帝開國之際,曾定下規定:帝椅為龍,王椅為虎。蘇靖不喜歡原來的虎椅,便派人新做了一把鳳椅。椅面的花紋是鳳翼,椅子的扶手是鳳頭。圖紙是她求許玉言幫她畫的。
許玉言熬了兩個夜,改了三次圖紙,才畫出他認為適合蘇靖坐的王椅:華而不奢,麗而不豔,鳳頭不似平常那般凌厲,反而多了些活潑,蘇靖看著很高興,對他大加讚賞了一番。
她對這些宮殿的名字也很不滿意,毫無意義且文辭粗俗,本來她以為自己要費一番口舌再去求許玉言幫她改,沒想到他主動提出來幫她改。
蘇靖舉起酒杯,顯露了她的王者之氣,氣勢絲毫不遜於華雲忠:“穹王救了孤的妹妹,孤應該以誠相待,孤原乃涼州人,本名江妍,家父江震濤。”
穹王見她沒有隱瞞,估計確實單純為了他妹妹才派人去的東州,也就不再多想,站起來回禮:“靖王不必客氣,救得江姑娘是孤當日順手而為。”他的眼神卻不斷地瞥向李瑤。
李瑤隨著他們二人站起,像下面的人福了福:“承蒙穹王相救,小女子才得以撿回性命與姐姐相聚,大恩大德,永世難忘。只是江家已沒落,我和姐姐已不必在姓江,我以後便叫蘇瑤了。”
蘇靖很為妹妹的改變而高興:她長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經過了這變故,她的青澀雖未完全褪盡,但舉止已是落落大方。
酒宴過後,穹王被安排在空閒的宮殿休息,蘇靖也讓蘇辰帶蘇瑤去宮中安置,自己則帶著許玉言去開議殿商議冊封妹妹為公主的事宜。
開議殿原本是一座空殿,蘇靖不喜歡在書房這麼擁擠的地方議事,恰巧她又非常喜歡開議殿的方位,主要是離寢殿近,議完事可以直接躺回寢殿。便於前兩日派人將這座空殿收拾出來,許玉言提名其為開議殿。
許玉言本來將蘇靖的寢殿提名為璞妍宮,蘇靖非要把寢殿名改為玉妍殿,許玉言不同意,蘇靖便趁月黑風高之際,派人偷偷地將早已準備好的牌匾掛在了自己的寢殿前。
我管你開心不開心,讓你整天冷臉教育我,我偏要以和你的名字同音的字來命名我的寢宮!!!
許玉言此時很多事想問她,可不知該從何問起。蘇靖看出了他的想法:“你是不是想問我為什麼不告訴你我的身份,其實我並不在乎我們江家和你之間的聯絡,我想靠我自己來讓你知道我可以做好,而不是因為我的父親曾對你有恩。”
“江家之事,我也有責任。”許玉言不再像平常那樣有底氣來和蘇靖講話,當年江震濤聲名鵲起,許多有能之士從十四州各地前來投奔他,他便將他們進行了妥善的安置,有心之人從許玉言那裡搶來了投奔江震濤人的名單,將這個名單呈給了惠文帝。
這一名單上的人皆被江震濤授予了重要的職位,惠文帝經過順王的一番挑唆,對江震濤“謀反之事”深信不疑,江家之禍隨之而來。
“這不怪你,沒有你,他們一樣會找到其他的理由來指認我父親的罪。”蘇靖不想讓許玉言有壓力,這也是他一直不告訴許玉言他的真實身份的原因。
許玉言對這件事一直不能釋懷,江震濤在他被貶之時仍願重用他,把這麼重要的名單交由他來保管,卻由於自己的失誤已發了江家的大禍。
蘇靖知道他沒有放下,便轉開了話題:“好了,今日找到了妹妹,難得這麼開心,冊封典禮的是還要交給你呢,你快幫我想想,我該給妹妹起個什麼封號。”
許玉言定神細想:“不知王上認為“姝慧”二字怎樣。”
“聰慧的慧嗎?”
“也是蘭心慧性的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