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無能為力(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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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緩緩停了下來,在馬車裡憋了半個時辰的蘇靖早就待不住了,正當她想要撥開車簾跳下去呼吸新鮮空氣的時候,車前的白清平恭敬地立在左側,蘇靖的喜色全都在一瞬間收了回去。
許玉言依舊是莊重地走下去,左手在後,右手在前,儼然一副正人君子德行,白清平故作高雅之態與許玉言並行。
昭陽學宮算是漢州和夷州最富盛譽的地方了,自從上官殤搬走後已沒有了往日的盛況,往日的學子也都去尋找自己的路:有的繼續跟隨他學習,有的去了十四州的各地投奔賢能之人,有的自立門戶,傳播上官殤的思想。
學宮門前整齊地排著幾輛馬車,幾名瘦弱的學子從學宮中將竹簡和帛書抱出來放到馬車裡,許是這兩個月跟著上官殤四處遊歷吃了不少苦。
這番舉動倒是讓蘇靖他們三人很是吃驚:他們要出遠門?
機會不多了,她這次一定要留住上官殤,教育可是大事,若想強大自己的實力,百姓定是要知禮節守法度,他跟著師傅和爹爹唸書多年,這點道理她還是明白的。
門口侍立的學子正要進去通報,蘇靖念上官殤年事已高,自己又是來請人家留下,便親自到學屋裡去見他。
上官殤此時正坐在學屋的講臺上整理著昔日的書籍,看見他們一行人來了,正要行禮拜見,卻被蘇靖止住了 。
爹爹曾經告訴她,有學問的人都是有些脾氣的,對他們說話要把握尺度,蘇靖一直信,因為她的師傅也這樣。
蘇靖像極了一個求學的學生:“祭酒不必多禮。”
“老夫不知靖王駕臨,未能前去迎接,還望恕罪。”上官殤一身文人風骨,不卑不亢,確實是為人師表。
“本王今日前來,是想請夫子留下,來為我兩州百姓造福。”
上官殤躬身作揖謝絕:“老夫恐怕要讓靖王失望了,實在是老夫學疏才淺,難以實現靖王的期望。”
蘇靖對上官殤的直接拒絕很是不解:“夫子何出此言,還請夫子考慮之後再告訴本王您的選擇。”
看見蘇靖執著的神情上官殤微微嘆氣:“實不相瞞,老身已經答應穹王,去他的封地做祭酒,靖王兩州的教化,老身怕是有心無力,還請靖王另請高明。”
“夫子這是為何,當年凌王受萬民唾罵,百姓民不聊生,夫子仍然堅守在這裡不曾動搖,蘇靖雖不才,但做的定然比凌王要好,夫子關心國事,這些定然是都看在眼裡的,蘇靖以前也曾聽過夫子的言論,看過夫子的文章,對夫子很是敬仰。夫子為何不願意留下來。”
上官殤拿起了自己先前做的文章交給了旁邊侍候的弟子,意味深長地說了起來:“凌王是陛下的皇叔,更是先帝的親兄弟,老臣受先帝之令輔佐皇室子弟,雖然勢單力薄,卻一日不敢鬆懈,如今凌王已薨,老夫也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穹王封地,物阜民豐,老夫如今年歲已高,願在在那裡頤養天年。”
蘇靖沒有辦法,她轉身看著站在身後的許玉言和白清平,兩人的目光似乎告訴了蘇靖答案。三人最終無獲地走出了昭陽學宮,蘇靖一臉茫然,內心卻有氣。
許玉言首先打破了壓抑的氣氛:“王上。”
蘇靖正要對他們兩個發脾氣,直接轉過頭去盯著許玉言,雙眸晶瑩起來:“你早就知道上官殤要走,對嗎?那你為什麼還讓我來?羞辱我嗎?我知道自己不是你心目住的好君王,可是,你憑什麼?”
許玉言看她的表情,似是有些吃驚,怔了一刻:“微臣希望王上能明白,何以服眾?”
“服眾?我殺了凌王,為百姓減稅,整肅百官,我不在做嗎?難道這些還不足以服眾?”蘇靖先是疑惑,繼而朝許玉言大喊。
白清平也不知是想改變一下氣氛還是有別的想法,碰了碰許玉言,語氣很是古怪:“我們靖王冰雪聰明,她會明白許大人的良苦用心的。”
這句話直接把蘇靖跟點炸了:“用得著你來同情我。”
蘇靖直接跨上了馬,跑回了自己的寢殿,囑咐蘇辰看好殿門,除了蘇辰,誰也不讓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