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得饒人處且饒人(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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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老熊擊倒的村民則躺在地上,抱著一條小腿,“嗷嗷”地喊疼,霍佔明則被餵驢的老頭使了個絆子,跌了一個嘴啃泥,剛爬起來還沒站穩,又被老頭一個掃蕩腿,掃倒在地,他這才明白餵驢的老頭並不是吃素的,腿上頗有些功夫,幾天前他打老範的時候,這個老頭就在旁邊躍躍欲試了,今天實在看不慣他的驕橫無理,總算出手教訓了他一番,他趴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了,生怕老頭再使出什麼絕招,就算不要他的命,也讓他落個殘廢。
霍村長老婆正在菜園裡捉蟲子,聽見有人喊叫,連忙跑了出來,遠遠看見河邊的陣勢,三步並作兩步跑回家中,將霍村長喊了出來。
霍村長和李香薷一邊喊著“別打了”,一邊拼命跑了過來,霍村長剛吃了一肚子酒菜,由於腳下跑得太急,稀里嘩啦吐了半天,難受得直伸脖子,蹲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眾人見霍村長來了,忙住了手腳,李香薷一看,眾人的身上、頭上多少都帶了傷,受傷最嚴重的是老熊,頭上的血順著鬢角往下淌,她連忙吩咐人趕上馬車,帶老熊去離這裡最近的診所包紮傷口,然後,送老熊回家休息。
她剛要埋怨老萬他們,為什麼這麼不冷靜,又動手打架,還沒等她開口,老萬先問她:“你們這倆到哪去了?不回來吃午飯為什麼不說一聲,大夥兒還以為你倆出事了,厚朴呢,他在哪?怎麼樣了?”
李香薷說:“厚朴他好好的,在霍村長家喝酒喝醉了,等醒了酒就會回去的。”
眾人都“噓”了一聲,芍藥圃的人在想,我們是為了尋找你們倆的下落,才跟霍家村的村民起了衝突,你們倆倒好,地裡的活不幹,到村長家喝酒去了。霍家村的村民在想,我們這裡為捍衛河水的使用權,為了捍衛霍家莊村長及村民的尊嚴而拼命,你當村長的倒好,請敵人回家喝酒去了。
一眾人象鬥敗了的公雞,一個個耷拉著腦袋,無精打采的,心裡暗暗叫苦,為自己剛才參入的那番打鬥不值。
霍村長將眾人環顧了一遍,最後來到霍佔明身邊,蹲下身問道:“你也受傷了?”
霍佔明就象小狗見到了主人,搖尾乞憐般地說:“村長,我可是為了捍衛你的尊嚴,才被他們打的。”
霍村長問:“打的疼嗎?”
“疼,那餵驢老頭下腳真狠。”霍佔明回答。
“活該!怎麼不疼死你?你這個只會動粗,不會動腦子的混賬!”霍村長笑嘻嘻的看著霍佔明說。
霍佔明委屈地眼淚都出來了,可憐巴巴地說:“村長,你……你怎麼這麼對我?”
霍村長毫不客氣地罵道:“好事都毀在你這樣的混賬身上。”說完,揚長而去,留下一眾人傻傻地呆在原地。
林厚朴酒醒後,聽說為了找他和李香薷,老熊被霍佔明打得頭破血流,心裡十分內疚,回到城裡,他先去探望了老熊,然後來到張家,將芍藥圃和霍家莊因為爭奪河水而引發的兩場爭鬥,如實告訴了張再景,張再景正為和郭大明的官司焦心呢,芍藥圃裡又發生了這一出,著實令他感到心力交瘁。
趙玉樹說:“依我看,還是報警吧,對付個別刁民還得警察出手才管用,否則,他們以為我們好欺負,會得寸進尺。”
張再景擺擺手說:“咱們芍藥圃的周圍都是霍家莊的土地,這個霍家莊,你不瞭解,我多少還是瞭解一些的,他們全村人都出自同一個祖宗,也就是說是一棵大樹散出的枝葉,俗話說,人心齊泰山移,一家有事,全村呼應,對付他們,可得好好思量一番,畢竟和霍家莊的村民比起來,咱們芍藥圃的員工人數有限,即使這次衝突憑藉警察的力量將他們鎮壓下去了,很快,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衝突。”
“照你這麼說,就只能任由他們胡作非為了?前些日子打了老範,我們出錢安撫了老範,現在又把老熊給打了,老範脾氣不好,容易激怒他們,他們教訓他一頓,就算是也情有可原,可老熊是個明事理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們連他都打了,這不是故意挑釁是什麼?”趙玉樹義憤填膺地說。
張再景使勁晃了晃腦袋說:“最近各種事情都扎堆一般找上門來,弄得我心煩意亂,眼下,我也拿不出什麼好主意來。這樣吧,明天我去趟青龍山,無論如何都要見見老太爺,哪怕是不說話,只看上一眼也好。”
趙玉樹明白丈夫的心思,點點頭說:“讓老吳開車,我陪你一塊去,到了觀門口,你自己進去,我和老吳在外面等你,今晚咱們早點休息,所有的事情都不要去想了,反正還有明天。”
第二天一早,由司機老吳開車,沿著崎嶇不平的山路,一路顛簸,總算將張再景和趙玉樹帶到青龍觀門口,張再景下車之後,趙玉樹擔心張炳善看到他們不肯見自己兒子,就讓老吳將車子開到一個僻靜的角落裡停好。
青龍觀建於唐貞觀年間,幾經戰亂、水火之災,多次幾近毀滅,又多次重新修復,如今的青龍觀已經完全不復當年的盛景,觀裡僅剩下七八間茅草屋,院門也是一個勉強可以擋擋野獸的破柴門,院牆基座的大青磚,倒是隱約可以看到當年的氣派來,張再景在院門口張望了一會,剛要開口叫人,一個小道童走了出來,開啟柴門問道:“這位居士,您找誰?”
張再景說:“我以前也來過幾次,怎麼沒見過你?”
小道童忙說:“我是三個月前剛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