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什麼?”霍景深收回了隨意扔出東西的手,重新放回了某小妞妞嬌嬌軟軟的小腚下。

這小東西,輕得他抱著她都不耽誤扔個東西。

男人嫌棄地擰了眉,盯著懷裡這軟嘟嘟的一小團,面沉思量。

一時間,一室寂靜,鴉雀無聲。

霍景深甚至看都沒看魏永紹一眼,顯然早知道魏永紹一定會閉嘴。

倒是被大土匪盯著的某小妞妞,她悄悄豎著耳朵聽著動靜,很是好奇剛剛臭土匪扔給了魏永紹一個什麼東西,讓魏永紹一下就閉嘴了?

於是,魏清念再次悄溜溜地從臭土匪懷裡冒出了小腦袋,趁著臭土匪的大手還沒來摁她,以及那張居然佔她便宜的惡劣大手拍到她嫩乎乎小屁股上之前,小姑娘麻溜溜地撲騰了起來,意思是讓臭土匪放開她。

霍景深毫不意外懷裡這小東西剛剛緩過來就翻臉不認人的小白眼狼樣。她可沒少幹這種混蛋事。

男人俊臉黑沉,雖然順著她的瞎撲騰幫她放了下去,但同時狹眸也危險地眯起,很是好好地斜了這小東西一眼,其中深意翻湧,幽幽暗示。

然而,某小倒黴妞妞顯然並沒有看到臭土匪這通知她秋後算賬的眼神兒,小臉紅撲撲的小姑娘根本沒敢去跟臭土匪對視。

她剛一落地,先撒開小腳跑到了臭土匪的身後去,讓臭土匪瞅不見她的飛霞紅腮。

但某小慫妞的那雙小手還是很沒出息地又抓上了男人的衣裳,還自以為沒人知道地偷偷湊近了點某人,慫溜溜地嗅著鼻尖依舊充盈的淡淡竹香,讓餘驚未定抓到些依處。

但,某人會不知道?

霍景深都不用轉頭,他都能清楚地感覺到小蠢妞的每一個傻乎乎的動作。

小慫球!

男人很是嫌棄地在心裡冷罵一聲。

但是魏清念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暴露”了,她抓了人後,立馬迫不及待地從男人的身後冒出半顆小腦袋,正好露出來那雙清澈晶瑩的琉璃水眸,骨碌碌地轉了一圈,然後就偷偷瞄上了那位縣太爺。

雖然小妞妞腿短,但是它們撲騰得可快了,從魏清念往地上撲騰,一直到她繞道男人身後冒出小腦袋,前前後後不過幾個呼吸的功夫。

顯然,這還不足以錯愕驚愣的縣太爺反應過來呢。

令牌還在地上躺著。

魏永紹還維持著他剛剛叫嚷驟停時沒來得及閉上嘴的姿態,眼睛瞪得大大的,滿面錯愣,直勾勾地盯著這塊被扔到他面前的令牌,一動不敢動。

魏清念抻著脖子一看,也看到了上面寫著的內容,不禁也驚訝地瞪圓了自個兒的眸子——

驍州軍令!

當然,某小妞可沒那麼聰明地知道這塊令牌的玄機在哪,竟讓魏永紹給嚇成這樣。

就是小妞妞發現,這塊令牌她見過!這不是鎏鶴當時拿給她的那個牌子嘛?難道是真的?那怎麼到這個臭土匪的手裡了?

小妞妞立馬就把自個兒瞪得圓滾滾的眸子轉向了她賴著的這個男人。

可小妞妞沒想到,她一抬頭,卻正好對上了男人瞅著她的目光,顯然臭土匪已經抓包她偷偷賴著他的這個姿勢很久了。

頓時,小妞那古靈精怪的水眸立馬變成了慫溜溜的無辜樣,小臉蛋麻利地就變得紅彤彤,她趕緊把毛絨絨的發頂塞給某人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