鎏鶴嘴角冷冷的弧度越發大了些,眯起的雙眸中閃過一絲玩味,他把從德喜那裡拿來的扁藥丸遞給了小姑娘,告訴她:

“這是迷藥,吃了之後會立馬渾身無力,然後失去意識昏倒,你回去偷偷餵給他吃了,然後趁他脫力時好好氣氣他,反正他很快就暈過去了。”

小妞看著面前扁扁的藥丸,並沒有伸手去拿,而是眨眨圓滾滾的眸子看著鎏鶴,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地搖搖頭。

“還、還是不了吧,就、就你們去把他抓了就行!”小姑娘慫溜溜地小聲軟糯糯說道。

畢竟跟小命一比,報復什麼的算得了什麼?

她才不要為了報復一個殺人如麻的大土匪,做這種有可能把小命搭進去的事呢,反正她本來就沒什麼骨氣的。

但顯然,鎏鶴並不知道這小妞沒出息成這樣,他看著魏清念這沒骨氣的小模樣,可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這小妞妞,怎麼就能時時刻刻這麼氣人呢?

鎏鶴冷冷瞥了齜牙咧嘴摸著腦袋的德喜一眼。

後者突然被這冰冰冷冷的眼神兒剜了一眼,頓時一個激靈,趕緊搖頭,還連連後退兩步,一副你自己折騰,千萬別拉上我的樣子。

鎏鶴漫不經心地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狀似隨意地握了握拳。

德喜看著這個充滿暗示性的動作,冷汗直冒,一張圓滾滾的肥臉都堆在了一起。

最終,還是在某個冰冷的目光再次掃過來之前,他趕緊跟魏清念說,“你、你別怕,就照他說的就行!”

小妞又不傻。

她狐疑地看著也跑來勸她的肥德喜,小眉一蹙,“為什麼?難道你們這麼多人還抓不到他一個嗎?”

德喜可真不敢接這小姑奶奶的這話,他訕訕一笑,餘光一不小心瞄到了鎏鶴幽幽冷冷的目光。

一個兩個,都撿他欺負!

德喜皺著肥臉,心裡滋滋冒著苦水,但懾於鎏鶴的淫威,他也只能縮縮脖子,繼續硬著頭皮哄騙小妞。

“嘿嘿……姑娘有所不知啊,您家裡的那位實在英勇神武,我們打不過啊。”德喜訕笑著斟酌著自己的語言。

魏清念又不傻,她立馬就覺得不太對勁,“英勇神武?”

這好像不是用來形容土匪的吧?

“你不用管他,他總共就知道這麼幾個成語,恨不得每句話都用上。”

鎏鶴一把將德喜拎到了一邊去,順便警告地瞪了他一眼,然後重新擋在小姑娘面前,冷冷告訴她:

“你家的那個山匪太彪悍了,以防打草驚蛇讓他逃了,你哄著他把這個要給吃了。”

魏清念聽著鎏鶴這個命令的語氣,再一次覺得好像十分地熟悉。

不過鎏鶴可不會等著這隻小傻妞慢悠悠地想起什麼,他很是強硬地把手裡的藥丸往她面前一放,意思明顯。

於是,一向沒有骨氣的小妞妞面對如此強勢的鎏鶴,只好慫溜溜地接過了那一團黑乎乎的藥丸。

鎏鶴正要催促著小傻妞趕緊回去餵給她家裡的那個臭土匪,順便好好氣氣他,卻見小妞妞拿著藥丸,放到鼻子前聞了聞。

然後,小姑娘抬起頭,疑惑地問他,“這個是迷藥嗎?軍爺是不是拿錯了,這個好像是補藥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