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是誤會?”衛瀟洲還是不敢相信,伏陽縣和玉澤縣的瘟疫,與梁浩言有關。

項承黎眼眸眯了眯,嘴角勾起一抹嘲諷:“衛瀟洲,別說你不相信,瘟疫是梁浩言弄出來的。我也不願相信。”

他們三人,都是武將世家之後,從小一起長大,你看不慣我,我也看不上你。

卻又惺惺相惜。

“我家娘子的信上說了,無論是伏陽縣,還是玉澤縣的瘟疫,排查下來,梁浩言都有嫌疑。”

高肅營瞪大眼:“故意弄出天花和鼠疫?如此喪天良的事,他不怕遭報應嗎?”

“報應?”項承黎嗤笑:“在成王敗寇面前,一文不值。”

“給我一個動機?”衛瀟洲輕抿薄唇,他雖然不喜梁浩言,卻也不敢置信,對方竟能在背後下此黑手。

項承黎漆黑的眼眸,一臉慎重的看著衛瀟洲道:“我懷疑,軒國隱藏著前朝餘孽。”

“你有什麼證據?”

項承黎端起桌上的茶杯,一飲而盡才繼續說道:“我項家的敗落,季家的敗落,還有你父親之死。都不是偶然事件。”

衛瀟洲僵住:“這與梁浩言有什麼關係?梁家也是開國功臣。”

項承黎沉默道:“目前,我確實沒有證據,來證明這一切,都是梁浩言在背後操縱。”

“國公爺,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眼看著兩人越聊,氛圍越沉默。高肅營扯了扯嘴角說道。

趁著衛瀟洲沉默之際,高肅營的目光,一直在項承黎的身上,眼底的敬佩,一閃而過。

生怕被衛瀟洲看見。

“國公爺,想一想,衛國公府洩露的兵防圖?”高肅營頓了頓繼續說道:“再想想,三公子一向與梁浩言交好。”

高肅營的話,講的很有水平。沒有說,直接懷疑梁浩言,卻又句句都勾起,衛瀟洲的懷疑。

他猛然抬起頭:“衛瀟城嗜賭如命,欠下不少賭債。若是梁浩言從中作梗,從他手中騙兵防圖,不是沒有可能。”

看著衛瀟洲驚恐不已的表情,項承黎又補了一句:“衛瀟洲,梁浩言不得不防。我們需儘快平定梁州之亂。”

衛瀟洲一連灌下三杯茶,才讓自己的情緒平靜下來,在心中權衡一番利弊後。

擰緊眉頭問道:“項承黎,你想與我聯手?這才是你找我的真正目的吧?”

項承黎手指輕叩桌面,緩緩開口說道:“衛瀟洲,目前的軒國,我能信得過的,除了季家,就是你。”

衛瀟洲沉默不言。

一旁的高肅營,卻躍躍欲試:“國公爺,項家軍已經暗殺羅良策不少統領。若是咱們再聯手,梁州之亂很快就平定。”

白送上門的功勞。

衛瀟洲有些搖擺不定:“項承黎,南穆關邊境一直不安穩。說先一說你的計劃,我衡量一番。”

項承黎點了點頭:“近段時日,我們項家軍精銳人員,化整為零。一共暗殺亂黨123名統領,嚇走不少新加入的流民,已經將羅良策逼到極限。”

高肅營連忙附和道:“你們只暗殺亂黨統領夠損,確實將羅良策嚇得不輕。據說他正在集結大部隊。”

項承黎眼中笑意,一閃而過:“在來你們這兒之前,我還派一百多名項家軍,暗中投靠羅良策。”

衛瀟洲清冷的眼中,竟是不可置信:“項承黎,你什麼時候變成這樣?”

假裝被困,卻悄悄潛入梁州平亂,一點兒也不光明磊落。

如今還派人,潛入敵軍做細作。

陰險狡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