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朝文武,就此展開激烈討論。

將朝堂當作菜市場,各種意見爭論不休。

有人說,項家主母仗著項承黎在外鎮守邊境,帶著項家軍在京都胡作非為,應該嚴懲項承黎夫婦。

馬上就有人站出來反對,說是梁國公府教子不嚴,欺負項承黎不在京都,對季寒若暗下黑手,才惹得項家主母如此,應該嚴懲梁浩言父子。

還有人說是,季博儒教子不嚴,沒有教好季家的兒女,才會在京都惹出這麼大的亂子,說丟人丟到別國去,應該嚴懲季博儒。

甚至還有人說,是太子想要排除異己,故意在後背推波助瀾,應該嚴懲太子。

皇上被吵得耳根子都疼,手一揮。

直接將項承黎夫婦,梁浩言父子,季博儒,太子等被彈劾的幾人,都罰俸三年嗎,順便給國庫省了一筆銀子。

可將二皇子笑得直不起腰,當天晚上就在府中擺了慶功宴。

罰俸三年,對梁浩言來說不痛不癢,絲毫不在意。

同樣不痛不癢的還有季寒若和太子。

最倒黴的就屬季博儒,遠在伏陽縣,成為軒國第一個被皇上罰俸三年的縣令。偏還是收到文書時,才知道他的幾個兒女,在京都鬧出這麼大的動靜。

當日夜裡就喝得酩酊大醉。

短短一年內,季薄儒遭受革職抄家,又接連喪兩女。一夜之間,整個人蒼老不少。

經過這麼一鬧,也不是全無好處。

最起碼給當日圍觀的眾人,留下好多疑問。比如,梁國公府為何會針對季家?伏陽縣的瘟疫是天災還是人禍?是誰在下黑手?

項家主母被刺殺,是不是梁浩言乾的?

梁浩言到底有沒有隱疾?

無數人想要探究真相,隔三差五就去梁國公府的門口轉轉,但凡有梁國公府的任何訊息,都可去項家的店鋪兌換獎勵。

這一舉措,將梁浩言逼得苦不堪言。

想殺又殺不盡,還容易自亂陣腳。

就在他煩不勝煩之際,下面的人,又給他帶來一個更讓他生氣的訊息:“世子爺,我們暗中的不少產業,都被項家搶走了客源。”

梁浩言不敢置信,他名下有很多產業,都沒有掛梁國公府的名。他想不通,項家是如何查到這一切?

“快,去查,到底是哪兒出了紕漏?”

梁浩言有多憤怒,季寒若就有多開心。

翻看著賬本,嘴角笑得勾起:“曹大管家,這樁事辦的漂亮,這個月給大夥加兩成月俸。”

“還是大少奶奶聰慧。梁浩言怎麼也想不到,緊盯著梁國公府的人,能將與梁國公府往來的商賈,都毫無保留送到我們手中。”曹大管家一臉敬佩。

大少奶奶,就是讓他們順著這些店鋪,梳理上下游,將梁國公府有可能涉及的產業,一一整理在冊。

逐一制定策略。

專對梁國公府的產業動手。

季寒若合上賬本:“曹大管家,吩咐下去,不要掉以輕心。既要斷了梁國公府的財源,也要給梁浩言留有一線生機。”

“大少奶奶,是怕逼得狗急跳牆?”曹大管家略微一想,就明白季寒若的顧慮,不由暗自豎起拇指。

“是,現在還不是與梁浩言,正面交鋒的時機。”季寒若清澈的眼眸,過去一抹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