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讓梁國公府血債血償。”

項承嶸到底最年輕,也最沉不住氣,整個人激動的站起身,握緊拳頭,恨不得現在就殺進梁國公府。

項承黎一把將弟弟拉住:“激動什麼?早知你如此魯莽,就不該讓你知道這些。真當梁國公府是好對付的?”

“嶸兒,坐下。”在項奉楚的心中,也沒有比兒子輕鬆幾分。要知道,他才是這件事的親歷者。

他因為梁國公府背後的算計。毀容不能與親人相認,更不敢讓人知道,那個打敗仗的項奉楚還活在世上。

心中比兩個兒子更恨。

“沒有找到證據,不可輕舉妄動。”

項承嶸噗通一下坐在地上,從大哥的手中搶過酒瓶,一鼓作氣灌下半瓶子:“那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讓他們血債血償?”

到底是少年心性,喜歡快意恩仇。

怎麼會考慮那麼周祥?

看著弟弟這個模樣,項承黎的眉頭緊蹙:“若是不能控制住你的情緒,這次就先留在伏虎山練兵。”

免得回到京都,提前暴露自己的身份。

“大哥......”項承嶸剛準備反駁,看著大哥嚴肅又認真的樣子,只能吞下到嘴邊反駁的話,一口應下:“好,我先留在伏虎山練兵。”

“把寬兒也留在伏虎山。”項奉楚想了一下,直接把心中的顧慮說出來:“梁茂德若真是圖謀這個天下。勢必會在邊境引起動盪。”

“黎兒肯定要上陣殺敵。就不要讓他們給你媳婦增添負擔。”

父親的話,項承黎很認同。

小娘子聰慧,且說了要拼演技,就不能讓年幼的弟弟拖後腿:“父親,如此一來,得給娘子找個靠譜的管家。”

小娘子身邊的林浩延,已經與季家庶七女定親。近些日子都要留在伏虎山,照看項家在這邊的產業。

京都規矩眾多,狀況又複雜。、

小娘子身邊沒有得力的人可用,讓他如何放心?

“讓曹剛去。”項奉楚笑道:“他是我早就物色好的。”

項承嶸越聽越糊塗了,揉了揉眼睛。是他喝多了?還是父親糊塗了,竟讓一個山匪頭子去項家當管家。

項承黎也有些疑惑。當初他剿匪,三個山寨向他投誠,其中賀大當家,石莽頭,還有一個就是曹剛。

這三人的能耐,確實非同一般。

可讓山匪頭子去做項家的管家,是不是有些兒戲?

莫非是同名同姓?

“父親,你說的可是山匪頭子曹剛?”

項奉楚點點頭,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迎著兒子疑惑的眼神,一連灌了幾大口酒,才緩緩道:“當初賀大他們那麼快對咱們投誠,你就沒細想過中間的緣故?”

父親都把話說到這份上,項奉楚還有什麼不明白:“那些山匪,本就是項家軍?是當初隨父親戰敗失蹤的人?”

項奉楚含著笑點點頭。

這一訊息,可將項承黎震驚的不行。要知道,當初若不是小娘子臨時起意,他就將那些山匪都砍了。

沒想到,這竟是父親早就埋下的一步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