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後,小娘子像是困在陸地上的小魚兒,呼吸急促,一張俏臉漲得通紅......有些喘不過氣。

心想,草率了。

不該挑戰勝負欲極強的少年郎。

“砰砰......”

門口的敲門聲響起,少年英雄才依依不捨,放開如花似玉的小娘子,一雙眼裡盛滿笑意,竟是得意。

季寒若快速將桌上的帷帽帶上。

她不用照鏡子,都知道自己一雙紅唇,早已被這個兇狠的少年郎,給吻得紅腫,見不得人。

來人是武軍開。

是項家軍的遺孤,從小陪著項承黎一起長大,兩人親如兄弟,六年前跟著被罷爵的項家,一同去了伏虎山。

這次,更是自告奮勇,陪著項承黎迎親。

“大哥,俘虜的數百山匪,如何處置?”

武軍開眨了眨眼,滿心疑惑,不懂一向習慣自由自在的項承黎,這次怎麼會乖乖的躺在床上養傷。

要知道,項承黎出身高貴,但生為項家的長子,身上揹負的責任,從來就沒輕鬆過。

項家的男兒。

三歲起,就要按照項家的家規,嚴格訓練。

六歲起,每年都要參加,項家的武學考試。

只要不傷筋動骨。

項家男兒都不得停止訓練。

正因如此,項家的男兒,才能在戰鬥中,以一敵百,戰無不勝。

以項承黎如今的皮外傷,根本不影響他行軍打仗,更不需要臥床養傷。

難道男人娶了親,就會變得嬌貴起來?

武軍開一臉狐疑,看向一旁的季寒若。

季寒若錯以為,對方想要問她對山匪的處置意見,便轉了轉眼眸:“伏虎山,應該有很多荒山吧?不如把那些山匪帶回去開荒。”

她縱是在這個時代生活十五載,還是無法認同草菅人命的做法。順平客棧,是逼不得已。

而這些山匪都已歸順,若是引導得當。

尚可有救。

“開荒?”項承黎輕笑,一雙漆黑的眼眸,裝滿了那個嬌俏的身影,他悄悄伸出大掌,握住小嬌妻的纖手:“娘子,說說看。”

“數百山匪,聽話,就給吃一頓飽飯。不聽話,就讓他們餓肚子。”季寒若微紅著臉,反手捏一把項承黎的手,想讓對方放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