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日根將自己的頭繼續低了下去,用只有自己才能聽得到的聲音,吶吶的道:“奴才真的不知道所犯何罪?”

趙昺聽出來對方說的是漢語,雖然是蹩腳的漢語,但趙昺依然聽得懂!

“所犯何罪?你他媽的靖康之恥,是誰的罪?”

莫日根雖然滿臉的委屈,在抬頭看著趙昺那通紅的臉頰,了塵那冰冷的目光以及趙復興那滴著血的大刀時,莫日根直接將頭插進了土裡。

“操你媽的,你低頭老子就放過你了?日你祖宗的,你跪著,老子就饒恕你的罪過了?”

趙昺一邊說著,一邊扇著莫日根的耳光,卻是越說越爽,越打越起勁!

一直將莫日根八輩的祖宗罵完,一直將來到這個世界所有的憋屈都發洩了出去。

趙昺才住了手,看著已經連他媽都不認識的莫日根,趙昺滿意的笑了笑,在了塵陌生的目光中,在趙復興那畏懼的眼神中,揮了揮衣袖,沒帶走一片雲彩……

…………

“你喝多了……”

了塵看了眼仰躺在那座龐大的烏龜石上的趙昺,冷冷的說道。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

趙昺哼著曹丞相那首千古名句,將一壺自己釀造的“茅臺”酒扔給了了塵。

了塵伸手接過,向自己的口中倒了一口,瞬間一股辛辣直抵猴頭,嗆得了塵一陣的咳嗽。

“哈哈哈哈……”趙昺一陣狂笑:“你可知道,你剛才喝的,可是二十一世紀最貴的酒,就你剛才那一口,換算成這個時代的貨幣,就已經是百兩銀子了。”

隨著那股辛辣直通心底,了塵卻感覺一股暖流從身體內湧了上來,就感覺自己從來沒有領會到的真氣般,瞬間抵達四肢百骸,將所有的穴道充滿,一種從來沒有過的舒爽激靈得了塵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寒顫!

了塵再次將酒壺舉起,對著嘴唇猛灌了三大口,立即就覺得腦袋昏昏沉沉,一種自出生到現在都沒有的,飄飄欲仙的感覺在大腦中徘徊。

“哈哈哈,感覺如何?”趙昺再次大笑。

了塵卻搖了搖頭,將手中的酒壺扔向了黑暗,“砰”的一聲巨響劃破了深夜的寧靜,也將趙昺和了塵震的分外清醒。

就在這時,趙復國來到巨石旁,帶著懇求的語氣道:“皇上,時至今日,元朝所謂的議和使團的目的已經昭然若揭,我們不能在這個危險的松樹林,再呆下去了。末將懇請皇上,為天下計,為大宋計,天明立即啟駕,回大營,準備迎接伯顏的到來!”

趙昺抬起略顯沉重的腦袋,眼神中卻一片清明,緩緩的說道:“趙復國聽令,立即召集所有的龍衛和神槍營,趁著天黑向仙竹鎮進攻,務必消滅所有的元朝使團!”

趙復國驚愕的抬起頭,滿臉不可思議的看著趙昺,想要反駁,可看著趙昺那認真的表情,知道自己現在如果不聽命令,那就是欺君,以趙昺現在的狀態,立即就能將自己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