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我的合作,是要求我下詔劍閣成員,放棄追拿魅族,並對渝國龍衛展開暗殺。可我還沒有這麼做,她就選擇離開,這不符合常人思維。”

面對顧囂的分析,花離童打斷說:“她可能是怕你反悔捉她?”

“可她這一去,又如何保證我應諾呢?”顧囂反問。

“所以說,一開始,她就知道蒙寒的最後手段,所以她藉口離開了皇宮,也避開了這劫!”花離童也對這個陳王妃,愈發敬畏。

“不錯,應該就是如此!”

點頭之後,顧囂又接著說:“她的目的,應該不是純粹為了魅族尋求養息之地,至少前提是,先搞亂人族,好讓各國內亂並互相殘殺,此舉一來,她魅族的生存空間,也就有了!”

“這麼說來,如今蘭國可能已經陷入內亂兵災,而她也會借你盜聖名號,在失去朝廷監督的江湖之中,培養出一支勢力,來一直攪亂蘭國!”花離童對這些陰謀,真的是畏之如虎。

“我們必須儘快離開這裡!”顧囂凝重道。

“可你現在什麼都不是了,人微而言輕!”花離童勸顧囂,別太著急。

“那又如何,先不管魅族受過什麼劫難,作為人族一員,就必須為人族考慮,所以我們離開這裡後,可以把她們的存在,以及目的揭露,也好讓世人意識到,互相殘殺時,絕對有一支異族,在笑不可抑之中!”顧囂鄭重道。

“沒有用的,就拿蘭渝兩國來說,也是有對立意識的不同國人群,但在渝國的威脅下,蘭國人,不一樣在勾心鬥角玩陰謀?”花離童批判道。

“或許吧……,但魅族的存在,必須公佈於眾,否則讓她們一直隱在黑暗之中,遲早有一天會把人族葬送進歷史!”顧囂也感慨人的陰暗面,卻依舊是站在人族的一方所考慮,畢竟他的心中,始終還是有一些溫馨的。

同時,此行岀去,顧囂也是打定了,必須找到陳王妃,再和她較量較量!

花離童沒有說什麼,也贊同顧囂的觀點,二人再次仰頭看了眼估摸百丈高的崖頂,實在有些登天之難。

好在天無絕人之路,他們擁有凌霜劍,可以輕易開採石頭,製作岀四百枚,約嬰兒手長的石釘,然後二人合作,先用凌霜劍刺入峭壁,再把石釘嵌入其中。

就這樣,共花去二十六天,顧囂和花離童,已離出去,只差一步之遙!

離開之前,顧囂望了眼金色光輝下的廢墟,目光最後停留在一個小土包前,那是皇后的墳墓。

顧囂想了想,才過去跪下,並磕了三個頭,喚了一聲:“娘……!”

花離童也看明白了,直到此時,顧囂才打破那一絲懷疑,確定他就是皇后的孩子,至於他為什麼這麼喚皇后,可能是他覺得,皇后並不稀罕皇后的榮華,不喚為母親,也不認為皇后,為司馬一姓而榮,反而覺得皇后渴望平常人家,所以皇后的石碑之上,刻的就是先妣顧婉婷之墓,長子囂立。

蒙恆的墓就在一旁挨著,他的石碑刻的是顧恆之墓,長兄囂立。

“娘,孩兒走了!”捻土為香,算是告別了,顧囂此去,也不知他日會否回來,所以又磕了三個頭,才起身來,和花離童一起,順著那峭壁之上的石釘攀去……。

崖邊。

上來之後,顧囂入目之處,已是一片荒涼,原本的京都繁華,現在都只剩一些殘垣斷壁。

又回望了一眼身後的天坑,花離童才說:“最毒是婦人,最狠是帝王,在這個天坑裡,就是她陳王妃,和蒙寒的罪證!”

走了幾步,才看見崖邊有塊小碑,上面刻著花離童之名,才讓二人駐足望著!

“花離童之墓碑,家妹花貞兒立!”

見此,花離童臉上有些感動之色,畢竟知道他葬身在此,也只有這個妹妹,才千里迢迢趕來,為他立碑上香!

“龍宇之墓碑,念人南萍兒立!”

一碑雙刻,刻痕明顯為花貞兒的筆跡,可以說十分的潦草,但花離童認得。

“看來她們兩個認識,並結伴一起來的!”花離童分析道。

至於為什麼稱“蒙雨”為龍宇,也是怕有人認為,是他宮變引來蘭國的衰亡,因此推了他的碑,所以就易姓換名。

花離童一邊嘀咕,一邊瞧了瞧顧囂,見他沉思不語,便打趣道:“咱們回隴川后,你不如把她們兩人一起娶了,妹夫你覺得如何?”

“陳王妃……!”顧囂忽然壓下憤怒,並一臉凝重看向花離童身後。

花離童也緊忙轉身來看,他的屁股,立即就遭殃了,被顧囂一腳踢來,差點沒 Hold住,就摔迴天坑去了。

“狗日的顧囂!”花離童氣的大罵,拔岀劍來,就去追殺早已跑遠的顧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