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你的輕功,誰拿得住你?”花離童不解。

“運氣這個東西,有時候磨死人,那夜,我潛入司馬府,孃的,一進去,就遇上夜衛巡邏,瞬間十數把軍弩,本以為即使進了刑部大牢,花些錢,就替出來了,tmd,誰知道,司馬桐,還有他那個管家……嘖嘖,老花,咱們還是太嫩了些,不光心計不夠,武功,也可能稍遜一二!”

顧囂雖未和司馬桐和其管家動手,但就那點穴手法,他就明白,這些人若入江湖,他們的聖名,至少晚得三年。

“你的計劃中,應該有變吧?”花離童認同顧囂對司馬桐的評價,同時又若有所指的問了一句!

顧囂點頭道:“原來是想刺殺陳王之後,獲得三日毒發之困後,就逃避此間,再散功重來,如今來看,至少得化解去你花家的劫,當然,這期間,你得幫我找些藥,我需要煉藥解毒!”

“可以!”花離童同意顧囂的計劃,畢竟若是真到散功重修的地步,他的太白劍訣下半部,就不知哪年哪月才能如獲!

顧囂從懷中取出一張藥方,花離童接過看後,不免犯難道:“這金龍膽,飛花藤,老馬血蟾,倒還有所耳聞,尋來可能不難,但這美人香,蝴蝶淚,寒靈芝,洞庭草,空性花,菩提子,卻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只怕非大運而求不得!”

“你花家的四海閣,也沒有?”顧囂也有些心涼!

“沒有!”花離童肯定的點了點頭!

顧囂並沒有悲傷,因為他知道,這種情緒,卵用沒有,至於司馬桐處,他就沒有幻想過他會讓自己全身而退,而散功重修,有花離童的幫忙,應該五年可以重見今日,但卻不能依賴此法。

“那個聞名多時的白雲軒,乃是藥界至尊,早前聽說,就重陽前後,會在洛神河畔舉行藥界交流會,算來還有七八日,到時前去訪問一二,卻也只能是碰碰運氣了!”花離童思索一下後,又補充道。

顧囂點了點頭,隨後又和花離童飲了幾杯,花離童才起身來道:“金龍膽三樣,雖說不是絕名絕跡之物,但其延年蓋毒之妙用,亦非收廂待客之流,所以我先去四海閣在京藥鋪拿下份額,以免落空!”

“也好!”顧囂同意後,從懷中取出一塊太子府專制橢圓形紅色花紋令牌,以及兩張五百兩面額銀票,遞給花離童:“他們若是強行拿你,先禮後兵,而這些銀票,定金!”

“明白!”花離童收好令牌,銀票後,並未立即轉身離去,而是拿起桌上的酒杯,倒扣在桌面上,隨之才岀門而去。

看著那倒扣在桌的酒杯,顧囂又那裡不明白花離童的意思!

其實,顧囂今早還在懷疑花離童與陳王妃的關係,短短半晌就如此信任的原因,還是因為他的心中,已計較過,即使此人真被陳王妃拿住短處,成為對自己復仇的計劃棋子,他也覺得並無太大幹系!

至於原因,顧囂認為,如果花離童真是陳王妃的人,透過他傳遞岀自己目前的處境,如此一來,陳王妃明確丈夫仇家是誰,她想報仇,就必須先拉攏顧囂,而代價就是他的所需之物!

顧囂的想法,並沒有太過掩飾,花離童也的確看的明白,所以他把酒杯倒扣,意為空,以此作為對顧囂的回應!

顧囂還是信了花離童這回應,卻也沒有失望的神情,畢竟如此,他和花離童目前,至少是統一戰線的!

又靜坐了少時,顧囂便岀殿了,他準備去陶冶府上拜會一二,順便物色個側妃啥的。

殿前扶桑樹下。

太子妃正在指揮下人掘坑,顧囂路過時,特意看了眼,那太子妃面色,似乎有些異樣的蒼白!

如果只是氣血盈虧,站在嬌陽之下,多少還是有些血潮現象,但太子妃的臉上,未見一絲潮紅!

被顧囂打量,太子妃也沒有什麼情羞之色,彷彿與這“太子”之間,只剩淡水之緣!

顧囂不會多管閒事,正要轉身離開時,一陣微風拂過妙人而來,使得他又駐足不動,他閉目嗅了嗅,似乎是沒有得到所想,所以他往微風舊路方向探尋,少時便走至太子妃身前,狠狠嗅了嗅,才捕捉到那絲微不可聞,仿若紫丁香的清香時,忽然又縱聲大笑:“是了是了,哈哈,真是天助我也!”

“殿下?”顧囂的突然近身和大笑,讓太子妃及一眾下人不解,但又不敢詢問!

顧囂實在是喜難自抑,因為他尋到了“九靈聖清丹”的第一味藥“美人香”。

此藥乃是以女人為根本,但一般是未岀閣的女子皆有可能,但是,那也只是可能。

同時,顧囂還記得,當初偶獲九靈聖清丹及丹方時,還有一份關於九味藥的各自詳細介紹文錄,其中,對美人香不單介紹了藥名來歷,以及氣色,還另外記錄了一個故事。

這個關於美人香的故事中,講述了身懷美人香之人,她們其實並非血統純正的人類,而是屬於一種叫魅的種族!

至於魅是什麼?有人說是鬼類一種,有人說是山中精靈,兩類俱有佐證,故到底屬於哪類,倒是說不清,斷不明瞭。

後因常常受苗域十二祖巫欺戰,不敵而遁入世人之中,卻因身懷異香,有延年增壽駐顏之功,又被世人所欺,不得已,她們對自己下了血脈禁祻之術,才勉強留傳下血脈!

顧囂對於這個故事,是瞎子看夕陽,完全無感的,而美人香的提煉方法,才是讓他心下猶豫的地方。

顧囂十分清楚的記得美人香的提取方法,和蒸溜果酒差不多,可以說十分殘忍!

“殿下,我……!”見顧囂大喜之後,又生大憂,太子妃眉頭眼尾,似乎總有一絲心事,想說什麼,卻又有口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