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狼尾巴一掃,便有一個似碗如缽,呈灰白色的器皿,出現在顧囂面前,接著妖狼抬起左前爪,也不見用什麼利刃破口,就有一股血箭噴湧而出。

“夠了夠了……!”

顧囂看的心裡犯怵,連忙喊停妖狼土豪式放血舉動。

“該你了!”妖狼收爪後,傷口自覺癒合,接著就讓顧囂放血。

顧囂用飛刀割破手指,放了幾滴血進去,卻惹來妖狼的不滿及譏諷:“人就是小氣,無我妖之豪爽!”

妖狼的譏諷,顧囂並不會介意,但妖狼卻不滿足只譏誚一句,它用強於顧囂的俢為及精神力,控制了顧囂的行動,並破開其手腕動脈,頓時一股血箭就噴射出來。

“我艹,放了老子!”顧囂氣的破口大罵。

“這樣才公平嘛!”妖狼見器皿之中的血,已滿將溢,便才放了臉色有些發白的顧囂。

重新恢復行動後,顧囂有些怒氣衝衝,但又幹不過這妖狼,所以他蒼白的臉上,又現出一絲不正常的紅色。

妖狼接著說:“這歃血為誓,並不需要提名說詞,但卻擁有你我兩者之間的約定及約束力,我不殺你,你助我脫身……!”

“非也,應該是我助你脫身,你聽我命令,直到我不需要你護法時,便放你歸山!”顧囂打斷道。

“你說什麼?”妖狼有些憤怒,因為妖,只臣服於強者,顧囂明顯在修為及眼界上,都達不到命令妖狼的地步。

“我和你們妖,有一個共同點,就是寧死也要拉上殺死自己的人,或妖,一起下地獄,所以我在進入第五層時,就有在他們遺留的儲物戒中,用摸骨之術,來找到一種慢性的劇毒丹藥,並且已經吃過,所以在你剛才咬中我時,亦和我一樣身中此毒,因此,你不殺我的前提,是你不想死和不敢殺!”顧囂也不怕妖狼有什麼強大手段來逼自己給解藥,因為鎖妖塔中,就沒有人會帶解藥進來。

妖狼聞言,少有的露出了一絲敬畏的神色,畢竟敢用自服毒藥,來報復可能殺死自己的妖,本身就須要有置己於死地的魄力。

不過,如此一來,妖狼與顧囂之間,就得從同歸於盡,或按他所言來選擇。

妖狼擔憂道:“如果你的修為,在超過我後,會否安全,以及完全的放我離開?”

“當然,畢竟我不是忘恩負義之輩!”顧囂點頭道。

“好,就照你所言!”妖狼同意之後,先就如龍吞水一般,吸飲去器皿之中的一半血液。

“該你了!”妖狼又投來催促目光。

顧囂嚥了咽口水,對於這紅色,血腥味濃,有些粘稠之物,實是有些……犯難,但妖狼的犀利目光,又逼得他沒有辦法,所以大呼一口氣,端起器皿,仰頭浮一大白。

“艹了個艹!”好不容易喝完後,胃裡面那種翻江倒海的感覺,實在難受,顧囂趕緊找岀幾個靈果吃了起來,才壓下嘔吐的衝動。

不過,約定達成,顧囂的好處,也隨之而來,一是他有了坐騎,雖說妖狼不大情願。二是妖狼知道其它妖物的隱伏之處,可以規避而去。三是可以請教一些修行之上的問題。

可好處之左右,總是伴隨著壞處,也的確像妖狼所說,飲了它們妖族的血,會有妖化現象。

所以才隔了不到百息時間,顧囂的臉上,手背上都生出了紅色的狼毫,他的眸子,也從正常後的黑色,轉為紅色。

妖狼的解釋是:“如果是一個凡人,喝幾滴都將徹底妖化,但修仙者不同,他們有自己的道,妖血來源,如修為無法強大受飲者過多,就僅僅是有些淺表異化,不過,隨著顧囂的修為上升,這個異化現象,就會逐漸消失!”

“妖不妖,人不人,既然不能改變,我也只能接受了!”顧囂拿著飛刀颳了兩回,但又隨之長了出來,讓他只能嘆言接受。

拋開此憂,顧囂才重提歃血為誓之中的不解之處:“妖兄,我記得我還不是修仙者時,也見過許多人歃血為誓,但到後面,都因一個利字而互相算計迫害,但得勝的一方,似乎並未有所違誓之應劫,不知與修仙者之間,有什麼區別?”

妖狼聞言而答:“凡人之間的歃血為盟,純粹是一種合則之約,並沒有任何約束力,但修仙者,擁有對天地法則的基本領悟,而在你我之間的誓約之中,每一滴血,都擁有雙方的真實意願,而兩股意願,又互相融入雙方體內,應誓無異,違誓則會激起對方的意願抗拒,並對其心境產生巨大影響,也就是你們人言之中的心魔!”

妖狼的解釋,顯得並不精簡,但顧囂還是大約悟得其中的區別,也就是凡人違誓無恙的原因,在於凡人一死一切了之,修仙者卻留下了一點什麼。

於叢林之中穿梭,妖狼的速度,,十分的快,讓顧囂很滿意,當然,途中也遇上了一些妖物,但它們修為與妖狼差不多,同時又無大戰必要。

但它們每每都要把妖狼攔下來,問它為何淪落為人的坐騎?

顧囂並不想多生事端,所以在他的意思下,妖狼的說法是:“自己被顧囂強行種下了主僕契約!”

這個回答,基本上所遇妖物都是迷惑不解的,畢竟顧囂的修為,低的可憐,同時它們也發現了顧囂的妖化現象。

但妖狼只以大戰之中,顧囂傷口,浸入了自己的血,因此有些妖化現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