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丘狐妖也看了一限,發現裡面的心,並非是人心,或者妖心,而是一種由術法加陣法,所催動的一顆黑色石頭。

顧囂有些氣惱的想挖出它,但青丘狐妖阻說:“無心難活!”

“遲早有一天,非得拿回來不可!”發下誓言,顧囂在自己的掌心,用咒法寫下不可擦滅的一個“心”字,以此提醒自己,慎行慎思。

次日。

就如青丘狐妖說的,村民們埋葬了那個叫老陳的人後,在李愈父子的領首下,來西廂房前告罪:“事發突然,萬望上仙恕罪!”

顧囂開門出來時,村民們的目光,變得和前天初見時不一樣,由原本期望,到現在的木訥。

“你們先歇幾天吧,反正累死也無法完成目標!”

顧囂之言,讓李愈以為是在將他們的軍,驚恐之餘,又準備求饒,青丘狐妖在旁提醒道:“是主人自責過甚,內感爾等疲憊,所以你們先去休息吧,一會兒我會來和你們診治身體疾病,以作補償!”

李愈父子聞言,俱是大喜,並連忙告知了眾人這個好訊息。

一時間,眾人歡呼不已,卻只有一人在哭,他只有四五歲大,是老陳的遺子,他不明白,為什麼昨晚上大家都還在怨恨的“仙人”,現在卻又在向他磕頭參拜,並感恩戴德。

穆紅靈挖了一晚上礦,卻沒有一個人去搬,氣的她邊罵邊回,見村民正在歡呼雀躍中時,不解的找到顧囂問:“你給他們吃了什麼迷魂藥?”

顧囂先讓青丘狐妖去忙,至於靈石,隨它用些。

回屋後,顧囂喝了一口茶,與穆紅靈說:“照這麼下去,你我其實,根本完成不了任務!”

穆紅靈不解,畢竟昨晚上她也掘了好多。

顧囂細述說:“你我,還有白冬兒(青丘狐妖),再讓桃木妖也加進來挖,基本上可以挖出五十萬,但我等也必須用上一些法術,如此一來,也會虧空一部分,所以這始終是個缺口,得另尋他法!”

穆紅靈隨手端起顧囂的那杯茶,一飲而下後問:“你有什麼辦法?”

顧囂又自取一個杯子,倒了些茶,對於穆紅靈的問話,不答而另問:“你們這些弟子,是否對我們二十四使,另有監督任務?”

顧囂直直盯著穆紅靈的眼睛,還對她用了讀心術。

可穆紅靈卻潑了顧囂一杯茶,氣憤說:“對我用什麼讀心術,我又不是內奸!”

抹了抹臉上的茶水,顧囂有些無語:“如此妄為,你不怕我治你罪?”

“……我是一時氣憤,反正是你不對在前!”穆紅靈似乎是後知後覺,才趕緊辨解起來,只是有些心虛,還想取出她的手帕,來幫顧囂擦臉。

顧囂躲開了穆紅靈的補救,也沒有就此提罪,但他也沒有說自己是如何考慮的,生怕其被陳二狗一問就破防,再轉而給自己套幾個緊箍咒,那就真操蛋了。

“你到底是怎麼打算的?不會是想推我當替罪羊吧?”穆紅靈為自己無法取信於人而氣惱的同時,還胡思亂想起來,並信誓旦旦的說:“反正我先警告你,想像他們一樣,讓手下人背鍋,在我這裡門兒都沒有,即使魚死網破,亦不讓你好過!”

“你倒是給我又支了一個招,若是他法不行,我就先把你害了,再汙衊你捲走了靈石,倒是個好計策!”顧囂作岀沉思,卻讓穆紅靈有些六神無主起來。

“唉呀,我的好顧師弟,別這麼欺負人家嘛,我這麼好,我以後不和別人睡了,我可以從此潔身自好,只陪你一個人……!”

穆紅靈倒是想和陳二狗反應,關於顧囂的以權謀私,但顧囂又被傳為陳二狗後人,只怕並非空穴來風,她這細胳膊又如何幹的過別人大腿,至於反殺顧囂,來個先下手為強,她一個人無法完成,畢竟還有青丘狐三妖在呢,所以她只能賠上歉意。

顧囂像是染上頭痛病了,老是喜歡拍自己的額頭。

“去洗一下你身上的泥汙,我們要岀去一趟,還有,我喜歡其他顏色的衣服!”顧囂吩咐說。

穆紅靈聽說要出去,便情緒高漲:“好,我這就去,那顧師弟喜歡鵝黃,還是靛藍,或紫瑰色的呢?還有是用濃妝,還是淺妝,髮飾要成熟一些,還是少女一些,對了,首飾要素一些,還是華麗一些……!”

“我錯了,就這樣挺好的,顯得俏皮!”顧囂使勁的揉著太陽穴,已經見而生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