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門被人一腳踹開,接著便是呂易德的一聲大吼,他披著的大氅隨著他激烈的動作而飄落到低聲,待看見眼前這一幕時,他更是怒火中燒。

“你這個不肖子孫!”呂易德越過趴在地上的陳英,眼中厲色重重,一巴掌扇在呂不忌的臉上,大罵,“你連你爹的話都不聽,呂不忌,這天底下還有誰能管得了你!”

呂不忌被呂易德一巴掌扇的眼冒金星,牽連起背上身上屁股上的傷,疼的齜牙咧嘴。

他一邊捂著臉,一邊手按著床頭,“爹,你打我幹什麼,我又沒出去搶別人家的,皇上他看不見,你急什麼!”

呂易德氣的氣喘吁吁,伸著手指指著呂不忌的鼻子。

“你,你還敢頂嘴,白日裡我警告過你什麼,我讓你安分點,陳英這個人你不能動,結果你連我的話都當做耳旁風,我看你是得了失心瘋了,都是你娘慣的,受著傷不好好養傷,還敢命人去柴房將陳英給抓過來,你就仗著我只有你這麼一個兒子!”

呂不忌當著眾多下人的面被罵,臉色逐漸難看。

呂易德睨了一眼躺在地上,目光陰森至極的陳英,心底一個咯噔,白日裡,陳英已經告訴過他,她的身份不簡單,絕不能因為此事……

他整個大吼,“呂不忌,你夫人剛剛小產,你不去安慰你的夫人,在這裡跟我玩這些東西,老子的臉都讓你給丟盡了。”

呂不忌一臉陰霾,冷哼一聲,“不過就是一個毛頭小賊,乾的還是打家劫舍的勾當,爹你抓了她,就應該好好折磨她,讓青州城被她偷過的世家大族都看看,只有您才有這樣的本事。我替你折磨她,也是為了咱們呂家好。”

呂易德身子後仰,差點沒背過氣去。

陳英很恨的瞪著呂易德,彷彿在說,看看你的好兒子,幹出來的這些破事。

呂易德深吸一口氣,壓住心底的憤怒,他指著地上的陳英吩咐道,“來人,將她給我送回柴房,弄些藥,把她的傷處理一下。”

幾個小廝唯唯諾諾的上前,將地上幾乎半死不活的陳英給拖了起來。

呂不忌皺眉 他還沒玩夠呢。

然而,在看到呂易德那鐵青的臉色,終究是不敢再多說什麼。

呂易德走出房門前,回頭警告呂不忌,“你給我安分點,再敢招惹她,我宰了你這個畜生。”

楚玄墨一襲黑衣,臉覆面具,輕飄飄的落在呂府的宅院中,看著被人拖著幾乎光裸的陳英,他臉色一僵,隨即斂了斂深邃的眸子。

“你是誰!”家丁大著膽子問道。

只見一陣風掠過,眼前一花,那人的身影便如鬼魅一般飄到了眼前。

接著,楚玄墨將自己的披風取下,麻利的蓋在陳英的身上,對她身上的傷,彷彿視而不見。

“大膽,你竟敢!”家丁發覺自己拖著的人沒了,抬頭看去,楚玄墨似風般來 也如風般走,他拘謹的攬住陳英的腰,便跳上房簷,避開所有追擊的人,靈巧的消失在眾人眼前。

呂易德追出來後,抬手製止了要繼續追的人,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不必追了,都去柴房。”

事情與預想的還是沒有太大差別的,不過就是陳英受了點傷罷了。

陳英被楚玄墨攬在懷裡,行走在夜空中,她怔怔的望著近如咫尺的臉龐,那張臉龐,端正冷硬,卻又帶著脈脈柔情,邪佞俊逸,是她朝思暮想了五年的人……

終於,終於等到這一刻。

陳英眼圈發紅,虛弱的道,“將軍,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救我的……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