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姝藏在內室裡,都忍不住給豫妃捏了把汗,說你聰明你卻如此糊塗。

這種話,那是能當著後宮妃嬪的面說嗎?

“葉淑儀,本宮實話告訴你,本宮不欲與你爭寵,本宮無心與皇上,本宮看得出,你是位良善之人,也是識大體明事理之人,本宮自入宮初見國師的第一眼,便以牽掛上他,但本宮知道,我二人此生再無可能,但只求能遠遠看上他一眼便可。”

豫妃臉色誠懇,難得說了這許多話。

楚玄墨的臉已經黑的像煤炭一樣,但豫妃卻以為是她的話嚇到了他。

葉姝強忍著出去,把豫妃提溜著辱罵一頓的衝動,這楚玄墨不得把她砍了?

當著他的面,綠了他,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楚玄墨平復住心情後,臉色淡淡的喝了口茶水。

“豫妃娘娘,臣妾聽說,國師未滿四十不可娶妻。”

豫妃慘淡一笑,“本宮此生亦不能再嫁人,那便終此一生,守望著他便可。”

楚玄墨心神一動,“臣妾不知,豫妃娘娘來找臣妾便是為了告訴臣妾,不與臣妾爭寵嗎?”

豫妃抬眸,舒了口氣,“並非,本宮是發覺,國師大人對你頗有讚譽,想來看看,葉淑儀究竟有何出色之處,如今看來,葉淑儀寵辱不驚,胸懷寬廣,本宮確實不如。”

楚玄墨擱下手中的杯子,對豫妃道,“若是有需要,臣妾會幫娘娘一把。”

“我別我所求,只求能遠遠的看上他一眼。”豫妃垂首勾唇,凝視著地面,“我若不來東離,許是就不會遇到他了。”

楚玄墨淡聲道,“娘娘把握好分寸。”

“會的,本宮還有一事要告知葉淑儀,近日陳昭儀總是很不安分,葉淑儀切記要小心些。”豫妃說罷,便起身道,“時辰不早了,我便回宮了,葉淑儀不必送了。”

待豫妃走後,葉姝才膽戰心驚的從內室裡出來。

楚玄墨有條不紊的整理著自己的袖子,冷不丁的道,“是朕不夠玉樹臨風,風流倜儻?”

葉姝牽強的勾起唇角,“怎麼會,皇上與國師那是兩種截然不同的人。”

“截然不同?這世間女子,難道不應該都臣服於朕之下嗎?”楚玄墨眉心微蹙。

葉姝暗暗吐槽,你以為你是誰啊!全世界的女子都要臣服於你之下,嘔!

“興許,國師是她遇到最驚豔之人。”葉姝委婉的道。

楚玄墨抬頭,凝視著葉姝,“那你呢?你最驚豔之人是誰?”

“目前為止,那自然是皇上。”葉姝直接恭維符合道。

楚玄墨滿意的點點頭,“從今往後,也不會有比朕更令你驚豔的人了。”

葉姝不著痕跡的翻了個白眼,她從前怎麼沒發現,楚玄墨這麼自信啊?

“皇上不怪豫妃?”

楚玄墨冷臉睨了她一眼,他已有心悅之人,對旁人都不甚在意。

葉姝舔了舔下唇,坐在軟榻上,沒再說話。

慈寧宮內,蕭貴妃伸手給太后揉捏著小腿,“太后,過幾日,便是您的壽辰了,臣妾想即是太后的壽辰,必得大辦一場,也能彰顯皇上的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