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乏了,此事到此為止。”

葉姝站起身子,繞過案桌,走下樓梯,一步一步走到楚玄墨身旁,隨後在眾人的眼下,溫柔的執起楚玄墨的柔夷。

“昭儀受驚了,朕隨你一同回宮。”

說罷,便牽著楚玄墨的手緩緩離開大殿。

見狀,南宮詩柔的目光像淬了毒的毒舌一般,緊緊的跟著楚玄墨的身影,直到看不見為止。

辰王眼眸晦暗如深,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在她耳旁道,“收起你的心思。”

南宮詩柔仰頭,甜甜的勾唇而笑,“妾身明白。”

見一場鬧劇終於結束,太后裝模作樣的扶了扶額頭,“哀家也累了,這戲不聽也罷,回宮。”

李嬤嬤攙扶著太后的手,漸漸消失在眾人眼前。

辰王鬆開南宮詩柔的手,“本王有話與母后說,你在這兒等著。”

南宮詩柔漫不經心的點了點頭。

隨後,就在大殿中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之後,蕭貴妃緩緩走到南宮詩柔面前。

“早先便聽聞辰王妃聰慧貌美,氣質不凡,如今一看,果然如此。”

南宮詩柔抬了抬眼皮,“蕭貴妃有話便說。”

蕭貴妃殷勤的笑容霎時一僵,伸出手去勾南宮詩柔的手。

哪知南宮詩柔不著痕跡的側身一躲。

蕭貴妃伸在半空中的手驀然頓住,隨即迅速收了回來。

“倒也沒什麼事,本宮只是想結識王妃罷了。”

南宮詩柔冷哼一聲,“貴妃娘娘在宮中,應不缺姐妹相陪吧!”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聞言,蕭貴妃一臉愁苦之相,捻著帕子掩面道,“王妃方才也看到了,這後宮葉昭儀獨得恩寵,一人做大,本宮在後宮的日子可著實不好過。”

“葉昭儀當真如此得寵?”

南宮詩柔鎖眉問道。

蕭貴妃唇畔微勾,仍掩著面道,“何止是得寵,皇上下了早朝便往未央宮趕,連摺子都拿去未央宮批改了。”

南宮詩柔捏緊粉拳,低斂著眸子。

她竟是不知,玄墨哥哥竟然會如此寵愛那個女人,莫非玄墨哥哥當真是動了真情嗎?

慈寧宮中,辰王站在太后面前,太后斜躺在軟榻之上,李嬤嬤拿著把團扇輕輕的扇著微風。

躺了好一會兒,心中的燥意稍散了些許,才睜開禁閉的雙眼,看著辰王。

“澤兒,你也太不小心了。”

辰王眼眸晦暗,“母后,兒臣彷彿覺得,葉姝不似從前那般好掌控了。”

“呵!”太后一甩寬袖,坐直身子,“豈止是你覺得,這幾日,葉姝在宮中頻頻頂撞哀家,無論哀家如何警告她,她都裝若未見。”

辰王般斂著眸子,一張平靜的臉上掩藏了萬千情緒。

“母后,要不要讓葉家那邊施壓?”

太后舒了一口氣,“葉姝回門之日,哀家就已授意葉家。可葉姝卻毫無變化,哀家是懷疑是不是葉家那邊……”

“兒臣明白了。”辰王點頭,隨後告了退便轉身離開。

後宮本就是人多眼雜,還是提早離開便好。

未央宮內,楚玄墨靠在金絲軟枕上,目光片刻不離手中的卷軸。

葉姝在晚宴上顧慮著這是楚玄墨的身子,本也就沒吃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