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貴人一瞧,是心愛的皇上走到眼前,也不顧下巴上傳來的劇烈疼痛,眼底含著濃烈到似乎能將人燒盡的愛意,簌簌留下的淚水卻沒能叫人心疼。

“皇上,我才是那個最愛你的女人啊,這些後宮的女人一個個對你都沒有什麼好心思,全部都在想著害您,只有我才是全心全意地用身體和心靈在愛著您啊!”

“是麼?”

葉姝淺淡一笑,忽然站起身子。

就這也能稱之為愛?

可貴人眼底的恨意濃郁,視線忽然直勾勾的掃向楚玄墨。

她指著楚玄墨,神情間佈滿了癲狂,

“皇上,您相信臣妾!這一切全部都是葉昭儀的陰謀,當初臣妾與葉昭儀交好,葉昭儀使了計策,讓臣妾懷不了孩子,這一切都是葉昭儀造成的!葉昭儀就是想要害臣妾啊!”

“夠了!”

葉姝呵斥一聲。

她並不知道可貴人的話裡有幾分真實性,也不知道沒傳來之前,這葉昭儀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可是求著可貴人這副滿心怨恨的模樣,葉姝不確定了。

難不成這葉昭儀在之前還真是如此惡毒之人?

她沒細想下去,只揮了揮手,示意將可貴人帶了下去。

楚玄墨始終沉默不發。

但是那雙如墨色般的瞳仁,卻是微微眯起,叫人看不懂他的心思。

很快一行人就回了未央宮。

但是這件事也以極快的速度傳播了出去。

可貴人所說之言,震驚了一大片人。

他們都在等待著皇上治罪葉昭儀。

可是終究沒有等來。

彼時,葉姝和楚玄墨兩人正坐在未央宮的石凳上,兩兩相對。

“具體說說吧。”

楚玄墨將腰間的帕子抽出,直接甩在了一邊,朱唇輕撇。

這種腰間時時刻刻會卡著東西的感覺還真是叫人難受。

“皇上,我這不是已經跟你說了嗎,我已經沒有印象了。”

葉姝心虛一笑,她對於原本的葉昭儀本就不熟,而且就是被強硬的塞進體內的,怎麼可能會有什麼印象?

楚玄墨顯然不信葉姝的說詞。

他半眯著漆黑的瞳孔,烏黑的 髮尾被半開的紅木門捲進的微風撩起,拂在了面頰上。

白皙如玉的面頰與烏黑的發,襯著楚玄墨的面色越發白了。

當真是個尤物。

葉姝收回視線,心裡嘖嘖稱奇,面上卻只得,重重點頭。

“皇上,我想您如此足智多謀,應該也能明白後宮中這些女人的爭鬥。我還不屑於做給人下藥這種事情,可貴人所說之言,不能完全相信。”

“若不是你做的,那便拿出證據。”楚玄墨站起身子,手臂雙側的寬袖讓他有些不適,他擰了擰眉,忍住將這寬袖剪掉的想法。

葉姝視線猛然一落。

她搖了搖頭,聲音帶著些嘶啞,“皇上,這證據還真拿不出來。”

“呵。”

楚玄墨冷笑一聲。

他沒有在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