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如風,心若狂潮,每一個賭石的人得到一塊好料的時候都如此,我和老三不是神仙,自然也是落入了俗套。

賭石,利是根本,料是隻過程,我不是富豪,沒有收藏的雅興,錢才是我想要的暢快。

“老大,咱們直接賣了不就得了,還找什麼老張頭呀。”

“你知道什麼呀,咱們明面上是去找張頭長長眼,這也是給張弱水一個訊號,如果張頭瞧得上眼,她不就主動聯絡我們了,主動收和上門賣可不是一回事,價錢會差出最少一成。”

雖然有好料,但也要耍點小把戲,這樣才能變被動為主動,把自己的名聲也給提上去,以後再有料的話,不管有沒有好的品質,都不會愁買家。

老三車開的不慢,沒多久便到了張頭的小院外面,老三拿包,我下車上前敲門。

張頭一副大褲衩子、大拖鞋的打扮來開門和我心中的前輩形象相差好多,不過人隨性而行也能體現一個人的性格,不會計較細節,喜歡一種暢快的感覺,著實不錯。

“是你們兩個小子,進來吧。”

“我們是專門來看您的老爺子。”

“那就進來吧,正好我的碗筷還沒有收拾呢,去幫幫忙。”

我和老三很是無語,這不是來做客的,這是來受人奴役的,被他當成了洗碗工,而且是不給錢白用的。

他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走在前面進了客廳,我和老三進去之後啥也沒說,把包放下就開始收拾桌子。

等我們把桌子收拾妥當之後,張頭才點點頭說道:“快過來坐著吧,你倆還真不賴,孺子可教,說說有什麼事吧?”

“老爺子,我們沒事就不能來看你嗎?”張頭的眼睛夠賊的,這麼大歲數了,說話一點也不圓滑。

“沒事你們會拿著包裡面的東西來看我嗎?快點說吧,我還有事呢,一會兒得去街裡買點吃的喝的。”

哎呀我去了,張頭這是給我們遞話呢,缺吃喝了,要想辦事就得先意思意思,至於辦事的錢,還得另算。

我給老三用了一個眼色,老三馬上會意:“還用老爺子去買呀,我現在就去,你們嘮著,等你們嘮完了,我也回來了,開車快。”

“那多不好意思呀,你們大老遠的來看我,還要你去買東西多不好呀,等著我給你拿錢去。”

張頭套路太深了,得了便宜還賣乖,裝的真像,我們也不好拆穿,誰叫我們有事求他呢。

“哪能叫你拿錢呀,快坐那吧,先點上,叫老三自己去就行了。”

“那行,我就等著了。”

其實他就沒起來,卻是伸手把我的煙給接過去了,見老三出去了,給我做個手勢,我趕緊把煙給點著了。

“老爺子,我們來的確是有事求您,叫您給我們長長眼。”說話之間,我把動絲料從包裡面拿出來了,擺在了張頭面前。

看到切出的光面,張頭的煙在手中停下了,不再往嘴邊送,把剩下的半截用手掐滅了,真不知道他是不是燙手。

不過他的反應很好,就這麼個動作,我心裡就有底了,我這次賭對了,連這個老油條心裡都有了一絲波瀾。

“你從哪整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