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面前,就算是換做成宋霆縉,有些事情,也不是按照他的意願罷了,皇位只不過是擁有多一點的號召權罷了。”宋芷妤嘴角勾起一絲譏諷。

當下朝堂,老氣橫秋的官臣多的是,他們大多數都以頑固的思想進行著,往日她也曾聽說過宋霆縉與他們鬥嘴都頭疼許多。

如今想來用他們來對付宋明採一事,在適合不過了。

她倒是很想看看宋明採因為這件事情忙的手忙腳亂的模樣了,定然有趣。

段段時間,不少大臣上書苛刻此事不該由宋明採來插手前朝一事,女子不得干政,本就是自古以來的規矩。

而這些東西,自然是直接送到宋霆縉那裡去。

他當下就直接將宋明採召見在乾坤殿內,將各個大臣上書的摺子盡數攤開在床榻上,讓宋明採好生欣賞著。

“明採,瞧瞧你這才剛上任多久,就多少大臣上書告你,你這是在位期間做了些什麼啊。”

宋明採內心略帶一絲慌張,可想到什麼,情緒很快就平復下來,她手中抓著一張帕子,舉著帕子託著自己的臉蛋。

帕子上刺激的味道讓她立即逼出眼淚,她吸了吸鼻子,含著哭腔解釋著,“明採怎會知道到底是怎麼了,明採上任後整日兢兢業業,生怕做錯一事。”

她眼尾染上一抹淡紅,眼睛向上看去的同時,手也擦拭著臉蛋上的淚水,猶豫片刻,這才低聲與宋霆縉說著。

“但方才明採可是聽說了,這件事本是是宋芷妤故意為之。”

“故意為之?”

宋明採輕輕點頭,面含委屈,將手中的帕子藏在袖子當中。

現在也不需落淚,這浸了辣椒水的帕子倒是先不用,她暗自露出嫌棄的神色,小幅度的將自己的手指甩了甩。

改日定要讓盈餘將這辣椒水少浸溼才是,辣的她眼睛難受的很。

她手拉著宋霆縉,扁了扁嘴巴,委屈著,“皇兄,明採本是好意,卻沒想到皇姐這般牴觸,先前雖說是明採多有得罪,但近段日子明採可是乖巧的很!”

三番幾次都提到宋芷妤,宋霆縉內心鬱氣更甚,他胸膛一痛,滿臉扭曲,手則是抓住胸膛前的衣襟。

手勁使大,衣襟被宋霆縉給揉皺,但他卻絲毫沒有鬆開的可能。

“宋芷妤!她倒是好樣的!”說著的同時,宋霆縉猛地咳嗽幾聲,面色也比方才更加蒼白。

宋明採在一旁見此,心中一驚,實屬沒想到宋霆縉竟會這般氣身,她連忙扶住宋霆縉的肩膀,他這才能暫時安穩下來。

如今他變成這一副模樣,擔心他的身子,宋明採也不敢繼續開口訴苦,只能在一旁皺著眉頭,咬著唇不知該如何是好。

當下局勢對她來說十分不利,如今宋霆縉身患疾病,自然是不能祝她脫身,她自然得想個辦法才是。

但面前宋霆縉的身子更為要緊,宋明採只好先速速召見太醫,讓他為宋霆縉診斷才是。

公主府。

乃是深夜,周遭安靜,左丘壇從屋內走了出來,呼吸中空氣中的新鮮空氣,內心感覺一片祥和。

他抬起眼看向天空,便見兩顆閃星的軌跡略有所不同,他皺起眉頭,深造研究一番,這才發覺那雙閃星的方向乃是明月那處。

自古以來,雙星追月出現,就意識到這如今皇位之人自然是坐不穩皇位了。

他眉眼稍動,想起這段時間宋明採的暫管朝政一事。

左丘壇舌頭頂了頂上顎,手指下意識的玩弄著指間的扳指,這才下定決心出門前往皇宮一趟。

他趕著深夜來到乾坤殿,好在宋霆縉方才尋了太醫,才喝下藥湯,並未睡下,這才給了左丘壇面見宋霆縉的機會。

左丘壇見宋霆縉躺在床榻上十分虛弱的模樣,淡淡對著他行了行禮。

後者抬眼一見,隨後撇下眼皮,頭略為偏向一邊,“這麼晚了,國師竟還尋到乾坤殿來,到底是因為何事?為何不能明日再來?”

“臣覺得,此事定然是得早早告知給皇上才是,免得皇上被矇騙在心,還一直有所不知。”

此話一出,宋霆縉饒有興趣的抬眼看向左丘壇,他手肘撐在床榻上,勉強支撐自己起身坐在床榻上。

只不過病情的折磨讓他不再挺直腰板,而是微微駝著背,雙手撐在雙腿上,“你倒是說說,到底是何事?”

“今夜臣夜觀星象,發覺雙星追月,這對皇上可不是什麼好徵兆,畢竟這代表皇上近段時間身子不穩,椅子也會做的極為不舒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