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是比演戲嗎?都十年過去了 ,她的技術早已比不過她了。

蘇亦湘臉上識時流露出一副哀傷的模樣。“二姨娘你怎麼能這樣說呢?這十年間我只是去外面行萬里路罷了,日子居無定所的,我想給父親寫封信也難啊,你可不能挑撥我和父親的關係啊。”

原本蘇峻茂,因為魏月屏的話升起來的怒火,立刻就被蘇亦湘安撫了下去。

“魏氏,你可不能這樣揣測 湘兒丫頭,若是湘兒丫頭真的在外面歷練的話,他也確實沒有辦法寫書信回來。”這一點他當年趕考的時候,可是深有體會。

魏氏怎麼都沒想到,蘇亦湘居然這樣三兩下便安撫住了蘇峻茂的情緒,並讓蘇峻茂壓下心中的怒火,替她辯解。

魏氏氣得牙癢癢,但偏偏這個時候她為了表現她的賢良淑德,又不能發作。

看著她通憋得紅的臉色,蘇亦湘在心中暗笑道:叫你裝,看我不整死你。

說句話沒有注意到身邊人神色的變化,他自顧自地對蘇亦湘問道。“湘兒丫頭,你此番回來便不要再往外走了。”

“為何?”蘇亦湘不解地問。

蘇峻茂說道,“你今年已經十四歲了,依照我朝律法,你也到了該嫁人的年齡了,也該把心思收回來,放在相夫教子上了。”

“算了吧,我可不是那種會待在深宅後院,相夫教子的女人,就算我要嫁人也是嫁給我自己喜歡的人,父親就不必操心了。”蘇亦湘說完便擺了擺手,打算從正廳中離開。

誰知道,她還沒有邁開腿,就被蘇峻茂給含住了。“你給我站住!”

蘇峻茂的眼眸都變成了赤紅的色澤,“你這套說辭是誰告訴你的?簡直不知廉恥,自古以來,有哪個女子像你這般整日往外跑的,居然還敢說自己不是相夫教子的人,你這是連祖宗禮法都不要了嗎?”

蘇亦湘忍不住笑了。“那父親覺得什麼樣的人能夠配得上我呢?拋去我在商場上的表現不談,別忘了,我可是頂著第一才女的名頭,皇上親賜的玉簪還被我放在房中,父親可要親眼看看?”

蘇峻茂被蘇亦湘的話弄得啞口無言,確實,她這第一才女的名頭就算她身死了那麼多年也沒有人能夠超越。

若是有人提起第一才女的名頭,便會第一時間想到她的名字。

這樣的待遇,不知引來京中多少閨閣女子的嫉妒。

深呼吸的一口氣,蘇峻茂已經開始在心中盤算,她能給他帶來多少利益了,“只要你願意嫁人,總能找到合適的 。”

以他現在的資本,自然是嫁給楚軍,成為未來的一國之母最合適了,可奈何當今聖上身體健壯,也沒有定儲君的意思。

若再過個五年十年的,只怕她已經成了老姑娘了,到時候想嫁都嫁不出去了。

惟今之計,只有找個在朝堂中勢力稍大的家族子弟聯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