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剛才付標所言的希洲,如今便在曾經的廣州附近。

女孩子能到那個高速發展的城市去看一看,當真也是好事。

不過金陵所在的地方水運發達,是整個國家的經濟命脈所在,倒也不比那希洲差。

目光轉回到舞臺之上,於寶洋的臉上已經帶著自信的笑容了。

慕芸悠不明白他在笑什麼,於是便轉過頭來,小臉上帶著許多疑惑。

可是於寶洋並不回答,只是伸出手來指了指,隨後似乎有所嘆息似的搖搖頭。

臺上那位瑪哈帶上一副白手套,十分有儀式感的整理了一遍西裝,緊接著就從手提箱中拿出那個鏽跡斑斑,一看就歷史滄桑,彷彿是生生從古墓之中走出來的青銅雕塑。

但很遺憾,這件青銅雕塑只有一顆不大的腦袋。

此時此刻,舞臺之下早已經是一片譁然。

所有人都被這件雕刻的精美所震撼到了,活靈活現,正如於寶洋所想的那樣,彷彿是生生從手提箱裡走出來的。

那雕刻的美感,手工的藝術,令人難以琢磨的技藝,就連上面被時間連累留下的層層刻印,也都彷彿能夠增添增色一般。

瑪哈看到在場之人如此反應,臉上的笑容不自覺的變自信起來,緊接著被帶起一股狂傲。

“看來在場之人也並不是都有見識的。”他這麼心想著。

心裡自然而然的也就多出了一股霸氣。

“各位,這便是在我出生之前就與我結下不解之緣的青銅獬神像。”

瑪哈在舞臺上有模有樣的介紹,並且還將自己的手翻來覆去,把那青銅雕像的各個角度都給眾人展示一遍。

已經有不少達官貴人此時此刻拿出眼鏡。

他們在座位上看著似乎有些不過癮,一個個便湊到臺前去,撅著屁股,穿著西裝的兩條腿挺得筆直,不一會兒他們的額頭上便留下艱難的汗水,看樣子是有些疲憊的。

可是瑪哈這傢伙並不是一心想要給眾人展示自己這顆青銅獸首,只是單純的在炫耀而已。

見到這些人湊上前來,心中反倒是有一種厭煩升起,整個身子也向後退了退。

這可把臺底下那些附庸風雅的傢伙累壞了。

原本他們的雙腿還能繃得筆直,現如今那個射手離自己越來越遠,只好傾斜身子,整個腦袋恨不得都趴在舞臺的桌子上。

若不是還顧及那麼一絲自己的形象,簡直就要跪著上臺了。

於寶洋看了,不由得嗤之以鼻。

慕芸悠不由得開口問道。

“為什麼笑?”

於寶洋此時此刻心情並不好,於是乎沒有解釋,只是死死的盯著那個看臺。

看到臺底下的人這麼累,瑪哈心裡終於平衡了一些,臉上的笑容也就更驕傲了。

他手託著這顆從遠古而來的青銅物件,彷彿是評書講臺上的先生一般,用手指指點點的開始講述了他的長篇大論。

“這顆青銅獸首是我爺爺繼承給我的,原本只是一個地下室的一堆雜物,說起來,這件寶物還和華夏這塊寶地有著不解之緣,因為我爺爺當年參加過戰爭……”

於寶洋聽了,便變得更加嗤之以鼻。

知道自己參加過戰爭,還好意思拿出來炫耀?當真不要臉!

可是臺上的瑪法不這麼認為,就連抬一下那些撅著屁股,不顧自己丑態也要附庸風雅的富貴人一樣,他們認為這一切都是理所應當的。

於是乎,這些人不禁在臺下開始感嘆。

“瑪法先生的運氣可是真好,竟然能在一堆雜物中找到如此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