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徽境內山巒疊嶂,峰奇峻秀,在一個支脈延伸東北部的小山丘前,茂密的深林裡突然閃出一個青春靚麗的姑娘,姑娘踉蹌了一下站穩了身子,回頭看了看泛著波紋的空氣,輕聲一笑,終於溜出來了。

這位姑娘姓胡名彩兒。是青丘山狐族小公主,九尾仙狐一脈,青丘山是九尾狐一族世代居住場所,方圓也有一百多萬平方公里,風景優美,物產豐富。除了狐族之外,還有大大小小十幾個種族在此定居,也有部分人族居住,當年未封山時也算聞名天下的一處聖地,掌握話主導權的九尾狐與各方交好,也讓青丘山繁華似錦。然而修行界沒有一世平和,自從與仇家一場血拼,兩敗俱傷,雙方當代高手死的死傷的傷,導致整體實力大降,又恰逢元氣開始衰竭,於是重傷的族長決定就此封山,修養生息。

自從老族長傷重病逝,又少了與人族互通商貿的來往,導致青丘山的修煉物資越來越貧乏,高手也漸漸變少,當時除了老族長還有七八個長老是合體期,如今只剩下了兩個,其中一個也接近大限,其他都是下一代的分神期長老。

胡彩兒母親當年也是驚才豔豔,年紀輕輕就修到化形期,來到人間與一個凡人相戀,誕生了這位狐族小公主,在人間百年後才帶著女兒回到狐族,如今晉升六尾出竅期,已經是當世一流高手。而胡彩兒自小被母親疏通經脈,助她修行,短短兩百多年,也達到了通脈後期,至於化形草,自是早已服過。

兩百多年的修行,胡彩兒都在青丘山內,與外界隔絕,其靈智更是相當於人類十幾歲樣子,自是活潑好動,嚮往外面的世界,因此才有了這次出逃。

胡彩兒拍了拍手,四顧一番,選了個方向就去了,青丘山雖然方圓極廣,但是生物總類還是不比人間。胡彩兒左顧右看,看到不認識的植株就停下來嗅一嗅,有時候也能找到靈芝人參之類,也會欣喜的挖出來吃掉。

大山少有人煙,胡彩兒碰上難走的山路也會在樹林見飛來飛去,林子裡時不時傳來歡聲笑語,有時還便為狐體,渾身毛髮雪白,還帶著兩條純白的尾巴。

翌日,深山的某個大樹旁,一個穿著幹練的老頭拿著鐵鍬在挖一株老山參,忽的抬起頭,神識一掃,發現了百里開外這條兩尾的白狐,稍一思考,便明白了白狐的來歷。微微點了點頭,接著繼續挖起來。

話說這老頭來頭可不小,是武當山第八十一代掌門,修行三百多年到了元嬰中期,來這山裡採藥是因為煉一爐丹藥還欠缺幾味藥草,於是便入了深山來尋找。當初築基期入世修行與胡彩兒母親曾有一面之緣。因此感受到狐族氣息也不覺反常,不成想還能遇上九尾一族的傳人。

胡彩兒在深山裡玩了三四天,等剛出來的新鮮勁過去了便覺得無聊,山裡除了植株就是一些未開智的動物,小時候聽娘說過人間繁華,便想著去人間耍一趟。玩膩了在回家修行,這山林元氣不比家裡多,藥材也沒見幾個年份長一點的,自是不願久呆。

於是胡彩兒抬頭看了看,轉了個方向準備離開。幾天的玩鬧,胡彩兒已經由北向南從安徽到了江西境內,江西四周環山,離開山裡倒是得走不少路。

楊帆考完試,打算先回家裡一趟,一個是許久沒見爺爺了想多陪他幾天,另一個是這小草也得帶回去,總不能手捧花盆去旅遊吧。

晚上楊帆照樣開始他的修行,練氣六層的經脈已經打通大半,只有幾條小的支脈還沒打通,等打通支脈,應該就要晉級練氣七層,練氣七層開始元氣可以行個周天,這樣就算元氣用了部分,也會自行恢復,不需要像之前一樣,用了就沒了只能靠打坐恢復,通俗來講就是有了續航,稍稍有了自保的能力。當然自行恢復的速度跟主動修煉的速度沒法比,而且七層以後可以用一些簡單的道法,楊帆神往的想到,到時候大殺四方斬妖除魔,要多爽有多爽。

按在學校修行,要晉級七層怕是得一年,所以楊帆打算趁暑假三個月,爭取突破。不管在山上還是在老家,比學校的環境肯定是好多了的。

因為打算在山裡呆一段時間,所以楊帆搜尋一番野外生存的技巧,以及要帶的一些東西。縣城那樣的小地方怕有些工具不好買,於是楊帆花了兩天時間,在商場及五金店大肆採購,買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而出人意料的是,除了生存工具之外,楊帆買了一本草藥植物大全,裡面包含了一些常見植物的照片名字以及主要用途,既然入了山,說不定運氣好採到能輔助修行的藥草不是,比如常見的靈芝人參當歸茯苓。

更有甚者,既然深山老林,楊帆還怕遇到野豬熊這些殃及他生命的大傢伙,雖然他已經練氣六層了,一拳之力六七百斤不在話下,身手也算靈活,但是修煉至今沒動過手,對自身實力沒定位,假如打不過就遭殃了,故而楊帆特意在刀具店選了一把能帶在身上的短刀,讓店老闆幫忙郵寄到老家。要知道如今上火車安檢有多嚴,帶把刀去坐火車,怕是要去派出所喝個茶才行。

把買好的工具都裝在蛇皮袋裡,楊帆就出發回家了。

雖然在學校的時候楊帆每個月都讓爺爺找個由頭送個三五百給那幾家鄉親,回家之後的楊帆還是每家都去拜訪了一遍,帶上一些禮品,各家都誇楊帆有孝心,不忘親人。兩批貨物還有一些沒賣完,價值一萬多塊錢,看來等大二還得去擺攤處理掉。反正週末白天也沒課,楊帆也沒想拿學校獎學金,那些各省市的大神除了腦子好使,還沒日沒夜的用功學習,哪裡是楊帆這種打醬油的學生能比的,當然比北京本地的學生那是好多了,至少能保證中游,日子能這樣過下去也不錯。

現如今出售的古玩已經十萬多一點了,楊帆打算留兩萬自用之外,其他的都會慢慢找機會分給各家,一年下來,除了分給各家的錢,手上還有五萬多,有錢不慌,楊帆頓感滿足。

安頓完花盆後,楊帆檢查了一下上山的工具,有一個單人的小帳篷,一個小鐵鍬,一本書,手電筒,小的空調被,一些壓縮餅乾,幾瓶礦泉水,一把短刀,打火機還有一些調料。楊帆滿意的點了點頭,有這些東西,在山裡呆個月應該沒問題。或許是修為逐漸升高的原因,楊帆對食物的依賴慢慢變小,一兩個星期不吃東西影響不大。當然山裡動植物那麼多,總能找到吃的。

等楊帆睡了之後,放在陽臺的花雨突然出現,楊帆的一切她都看在眼裡,猜測到楊帆想去山裡,花雨也想跟著去,有段時間沒回山裡了,山的厚重風的輕柔,吸引著花雨,但是花雨想不到辦法,楊帆不帶小草,花雨也不能以化形的身份前去,因此很是苦惱,第一次與人相處,還不懂如何交往,其他人對它都是喊打喊殺的,也害怕被楊帆直到身份後會同其他人一樣。

因為花雨那三朵花一直未凋謝,也沒結果,楊帆雖然感到驚奇,但是從修煉開始也明白什麼都有可能發生,也沒去管,只是吩咐等他走後讓爺爺每天早晚都記得澆水。這樣花雨也不能偷偷溜走只能在家住下來。百般尋思未果,花雨只好順其自然,呆在楊帆老家。

第二天,楊帆收拾好行李,背上旅行包就出發了。